宋遙很明顯察覺到江行之呼吸重了。
宋遙眨了眨眼,“江行之你還記得我在醫(yī)院說了什么嗎?”
江行之注意力被分散了,他思考了一會兒,“吃止痛藥的事情嗎?以后不要再吃了,對胃不好,可以換一種藥物。”
宋遙說:“不是。”
“受傷的事情……”
“也不是!我問你這個干什么!”宋遙踩著江行之的膝蓋,用力蹬了他兩腳,但事實上這點力氣對江行之來說算不上什么。
反而倒像是什么導(dǎo)火索。
江行之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重,眼神也變得濃重,他幾乎是壓低著聲音問:“發(fā)寶,可以不踩嗎?”
當(dāng)然不能。
宋遙就是故意的。
他哦了聲,嘴上應(yīng)了,行為上卻沒應(yīng),依然踩著江行之,眼神倒是亂飄了一會兒才說:“還有別的,我還說了別的。”
江行之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想了一會兒,“……是告訴醫(yī)生我們的關(guān)系嗎?”
難為他還記得。
宋遙還以為他完全沒聽見。
宋遙硬邦邦嗯了聲,“你覺得我們什么關(guān)系?”
他都說得這么直白了。
江行之不會還聽不出來吧?
“已婚。”江行之看著宋遙一張一合的嘴說。
大概是因為房間里的空調(diào)開得很熱,宋遙唇上的那顆紅痣又變得很明顯了。
江行之大腦變得有些遲鈍。
宋遙:“……沒有了嗎?你要不還是下樓去睡吧。”
難怪那時候江行之根本聽不出來他那一聲聲哥哥有多么不情愿。
合著江行之的腦子真的是直的。
宋遙說完正準(zhǔn)備扭過腦袋,腳腕就被抓住了。
他動了動小腿,反而江行之抓他抓得更緊。
他自己主動的時候倒還好,一到江行之這么干,宋遙耳朵就立馬跟著紅了,恨不得從床上彈起來,“你干什么?”
江行之依然盯著他的臉看,手上動作倒不含糊,力道一點也不小,幾乎快讓宋遙動彈不得了。
“抱歉。”江行之說,“你這樣我沒辦法好好思考。”他頓了片刻,大概是真的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發(fā)寶,在醫(yī)院的時候你主動告訴了醫(yī)生我們的關(guān)系,主動牽了我的手。”
江行之并不是沒注意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