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明天的圍讀估計還會來一些人,但愿今天的飯局能早點結束。
等到人工降雨組和鏡頭準備好,場景變成了暴雨夜。
滿身狼狽的歌舒愚驚恐地往前跑,實在跑不動,聽到那些殺手的聲討聲,不得不使勁抬腳跑。
忽然,她聽見了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
歌舒愚總覺得自己應該往回看,然后她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少女,對方手中的念月花只剩光禿禿的桿子。
少女抱怨地說:“浪費了這么好的一朵花。有它送你們上路,也算我仁至義盡了。”
歌舒愚好一會才認出那人是誰,“輕舟?”
她想不到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竟然有用花草樹木,就能取人性命的本是。
速度快到只來得及看到花瓣飄落,絲毫感應不到殺意。
容輕舟笑的很輕松,“殿下怕了?”
歌舒愚反應過來,“沒有。只是不希望你為我大開殺戒。”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容輕舟出現不是偶然,是容家派來保護她的。
她看著那些頃刻間化為灰燼的尸體,說:“我一直以為那些異能都是傳說,原來都是真的。”
可惜,她沒有這個本事。
千百年來,韶月國會異能和修仙的人不多。
有的是遺傳,有的是天生就會。
像歌舒愚的父親就有控風的異能,但他的孩子卻沒有遺傳到。
歌舒愚不由得想到千年前的詛咒,若是真的,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容輕舟蹲下來將疲倦的歌舒愚背好,“異能這種東西啊,用對了可以保護重要的人,用不對也是個累贅。”
在這崇炎國,會異能的人都是妖怪,是要被抓起來關著的。
要不是為了保護殿下,她可能還得隱藏一陣子。
歌舒愚猜測到追殺她的人都有誰,囑咐容輕舟:“先回王宮別院,今晚的事情不要聲張。”
容輕舟說:“殿下就這樣算了?崇炎國很明顯對你忍很久了,王那邊也不表個態……”
“我知道你擔心顏炘不會放我走,但是,我死在崇炎,必會挑起兩國的紛爭,背后的人會漁翁得利,對兩邊都不好。”
歌舒愚的顧慮其實更多,她和顏齊還是有點真友誼在,如果因為這個,導致雙方的百姓陷入戰火的困苦,實在讓人于心不忍。
容輕舟不再有疑問,語氣堅定而從容:“輕舟會誓死保護殿下。”
歌舒愚低頭看著比自己小一歲的人,“總有一天,我會有自保的能力。你啊,還是好好活著就好。”
容輕舟卻固執地說:“保護殿下,是輕舟一生的使命,絕不會違背。”
歌舒愚只是笑笑,如果是一命換一命的保護,那她還是希望這人能夠活的長久一點。
回到別院,顏齊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