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月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舒嶠溫柔的笑,她也知道他不愛過生日的原因。
對某事某人心生愧疚。
舒嶠再次拿筆給畫中人的眼睛著色,說:“孫群給你的藥每次檢測成分都不同,過敏原極多,長期使用會造成身體虧損,唯一的作用就是止痛,其余的還有待發掘。”
一走神,筆下的墨水滴落在畫中人的臉上,讓他懊惱地卷起來扔掉,重新畫了一張。
奚望月拿出藥瓶子看了看,說:“看來,她讓我進若拙那會,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舒嶠這次卻猶豫畫人物還是風景,說:“解約的事真的不需要我幫你?”
奚望月想到那些噩夢般的畫面,“不用了。哥,你說努力真的不值一提嗎?”
舒嶠終究還是沒有落下筆,說:“努力或許在讓人眼中無用,但不努力,一切的設想都是浮云,隨風吹散。”
“也是。”
奚望月不知道這次能否爭取不同的結局,可她并不想就這樣放棄。
舒嶠說:“接下來,要不要去舒家的公司?”
“不去。哥,你注意休息,回聊。”
奚望月有點別扭地掛了電話,一旦她現在和舒家有了牽扯,會對舒嶠目前的形式不利。
說不定還會連累到母親的名譽。
沒準還要來一次惡心的親子鑒定,就算證明了她是舒黔的親生女兒,他們也有的是辦法針對舒嶠。
奚望月進了屋,又發現一堆盒子,隨口問:“群姐送的?”
小江咽下嘴里的水果,“是鐘老板還有一些粉絲。放心,我檢查過了,沒有蟑螂死老鼠恐嚇信之類的,更沒有把你照片印小卡片上的東西。”
早些年。
奚望月被申家人爆黑料,緋聞滿天飛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恐嚇威脅。
都是合作過的男藝人的毒唯的手筆,簡直什么古早的嚇人方法都用了。
奚望月看了眼寄件地址,“除了一些信,其它的原路送回去。”
小江不解:“好歹也是粉絲的心意。”
奚望月打開一個未拆封的盒子,里面是用紅油漆寫的詛咒信,她看了后笑著說:“現在你還確信嗎?”
小江嚇得把東西吐出來,著急地把東西處理掉,“是我的疏忽。”
奚望月冷淡地掃了眼寄件人的昵稱,說:“和你沒關系。記住了,以后別輕易收陌生人的東西。”
小江暗嘆不愧是過來人這么冷靜,她說:“好。”
以后得仔細檢查所有的包裹,省得真的出了事。
奚望月洗完澡準備去上課,忽然收到馬旭的語音:“望月啊,你今天不用來了。”
奚望月想起偶然聽見的小道消息,問:“出了什么事?”
馬旭臉上的笑比苦瓜還苦,他說:“我沒有信心再帶你們了。學費我會原封不動的退回,有緣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