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月還想說些什么,晏浮嵐已經轉身去了酒店。
如同兩年前分手時,晏浮嵐說:“我要結婚了,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
那天是晏浮嵐的生日。
奚望月早早地推掉通告,生怕像之前那樣錯過。
然而。
晏浮嵐已經不需要這些。
奚望月那些想挽留的話,被晏浮嵐的求婚戒指發(fā)出的灼傷了眼睛,只能用沉默掩飾自己的無措。
她想說她也可以買得起那款對戒,可以慢慢回應晏浮嵐這些年的付出。
行動得太遲緩,終究把晏浮嵐的耐心消磨殆盡,那個人還是選擇回歸所謂正常的人生。
奚望月路走到一半,感覺頭頂有點涼,抬眸發(fā)現是下雪了。
她聽見路人歡呼期待的雪終于來了,要堆雪人,旁邊的人吐槽沒意思,卻還是去了附近店里買工具準備。
期待。
晏浮嵐曾經說過,她不喜歡對人有期待,但如果別人對她有期待,她就會不忍心辜負。
從某方面來說,這種期待是個負擔。
奚望月拿出包里的水把藥服下,巧合的是她這人最怕會成為誰的負累。
電話忽然響了,奚望月將手放在毛絨袖子里,聽到男人的笑聲:“望月啊,你拍完戲了嗎?”
奚望月鼻子凍得通紅,在培訓班門口停下,“拍完了。哥……”
男人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問:“怎么了?需要去醫(yī)院嗎?你之前給我的樣本檢測出來,藥確實有問題。”
奚望月看著玻璃窗上自己蒼白的臉色,輕聲說:“我沒事。暫時就麻煩哥幫我保密,之后的,我會繼續(xù)查清楚。”
男人沉聲說:“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涉險。”
奚望月扯了嘴角,“如果是針對我的,我更應該要面對了。”
男人發(fā)出幽幽的嘆息聲:“都是我不好,小時候把你弄丟了,才會讓你吃了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