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如今情況,便是維持辟水手段都很勉強(qiáng),你帶我同行,并不穩(wěn)妥。若真想求個全善,還得仔細(xì)計議。”
李清河陷入沉吟。
玄門弟子所謂‘借陣索蹤’的手段情況究竟如何,他自然沒什么概念。
但卻見識過大陣厲害,心知半點不能帶有僥幸。
以他如今本事,背上自家老師水中活動不難,速度肯定快不了。
尤其是老師本火鶴原形,目標(biāo)太大。
不出這洞穴還好,一旦出去,說不定劫難來得更快。
想了想,他問道:“不知那兩個追截老師的玄門弟子,出自何門何派?什么修為?”
十鶴道人解釋道:“兩個都是滄元道院弟子,修為倒不多高,不過筑基火候,可他們有玄門道術(shù)、上乘飛劍傍身,手段十分厲害。”
“我與麻老道雖然都是采藥功行,功力高過他二人一層,但應(yīng)對起來也艱難得很。”
滄元道院……
李清河若有所思。
兩個筑基修士,還是能壓著老師與麻六竹打的人物,不是他仗著兩件一階法器就能對付的,所以李清河腦中都沒轉(zhuǎn)過以力破局的念頭。
可二人滄元道院弟子身份,或許可做些籌謀。
‘宋清竹……’
李清河腦中忽然閃過女修被人追殺的景象。
誠如白先生所言,玄門旁門并非同流,以他身份,便是有些玄門關(guān)系,一身旁門背景,也不可能通過口舌之辯,就為自己師徒二人謀來生機(jī)。
但有了宋清竹消息,或許能爭取些機(jī)會。
他望向十鶴道人,問道:“老師,若是那兩個修士,被人暫時引開,只憑老師如今情況,能否自己行動,逃往別處?”
十鶴道人一愣,反應(yīng)過來,眸光變化道:“你這是有什么打算?那兩個修士本領(lǐng)高絕,可非你能應(yīng)付,調(diào)虎離山之計,是絕然不可行的!”
“弟子并非這般打算。”李清河搖了搖頭:“若是老師相信弟子,還請回答弟子的問題。”
十鶴道人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李清河,說道:“為師修行年頭不算短,如今也只是功體有損,余力勉強(qiáng)還有幾分,若是無人圍困,不必顧慮對手阻截,耗些本源遁行片刻,倒是能夠做到。”
“但你切不可為了為師犯險,若是要行險招,我是不會同意的。”
“老師放心,弟子不會胡來。”李清河微微頷首,話鋒一轉(zhuǎn),解釋道:“老師也知道,弟子識得幾個玄門朋友,其中還有關(guān)系。此番入陣之時,恰好見得一位友人,被一名旁門修士追殺,而我那朋友,正是滄元道院弟子……”
他將自己打算細(xì)細(xì)說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