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
李清河搖了搖頭:‘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多做好些心理準備,左右我眼下已入修行,較之以命博法之時,已然好過太多。何況如今還有了云中子器道傳承在身,便是不得上宗傳承,未必日后就不能趟出路來。’
思緒微定,李清河目光轉落地上那灘漸漸融入石坡山土的膿血。
‘這道人曾提及,懸棺洞一脈弟子,入門便取一縷魂識制成魂燈,死生結果,門中皆有所知,說不好我這里打殺了他,還會有什么氣機勾連,日后遭逢懸棺洞修士,因此惹來麻煩。更需盡早尋得靠山,借此避一避威脅才好。’
想到這里。
李清河看了眼元江水府方向,在松木之下,盤坐調息一番之后,干脆離開了此處石坡,朝水府方位趕去。
他練成了化骨刀經刀術。
這類武法,本就有身法相輔。
運用于身,日來也能做個提縱趕路之用。
加之一身火禽精氣,漸入佳境,三條法脈功力加身,騰挪速度,比之此前,已然多了一層變化。
是以這般鉆林行山,半個時辰不到,便趕到了石崖水府所在水脈。
見江面無人,似乎元江龍碑一事,已然塵埃落定。
李清河這才潛入水中,朝水府而去。
他有火禽精氣護身,雖無辟水法器庇護,不費多少功夫,到底還是順利來到了水底石崖位置。
定睛看去。
見此處石崖洞府,猶見陣勢暗藏,遮掩門戶,心下微微一喜。
只因這處水府,原先遮掩陣勢,來源乃是遁靈神樁。
如今陣勢尚在,或許證明公孫虞尚未退走,如何能不歡喜?
只是他剛要上前‘叫門’。
忽然一道火芒,打從上方水域潛來,焰光照徹了周遭幽暗水底。
明明水火難融,然而這火光水中潛游,竟半點不受影響。
李清河察覺異常,回身望去。
就見一名赤髯赤發的干瘦道人,裹挾火光而至。
“好小子!我方才見你,便覺氣息熟悉,如今細瞧,果然修的是我脈火禽奇經!”
“你這根基打得倒也十分厚實,法門練的實在不錯,卻不知是跟隨哪位老友來參加此間水府寶會的?又可曾仔細拜了那位老友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