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兵則有些另類,非還丹有成之輩所不能用,只因這一路兵刃,乃是罡煞之力凝聚成形。唯有還丹修士,金丹既成,以天地罡氣煞氣打磨功體,蛻變真功之時,才可凝兵幻器。
此一般兵刃,奧妙也多,念動即發,念斂即收,隨著主人的功力深湛,幻兵的威力也是日益增強。只不過幻兵入門容易,精深極難,極少有人以此為依仗。
神兵,別走偏門,和使用者神念結合,心意相通,隨心所欲,玄虛更多,公孫虞就此并未多談。
李清河得自柳仲連之手的‘碧牙刃’,便是一樁煉有一重禁制的一階法兵。
其中蘊藏了赤煉蛇族運毒之妙,施加于人,可操控毒力自如,又因本質是妖蛇牙蛻所煉,質地也十分不俗,與法器相擊,也難損壞。
以李清河煉精之身,功力不厚,又是真氣未成,手段無法施加于外的情況。
兵器之力,本質上對他來說,方便之處還要勝過一些法器。
也就是不怎么通武藝,不然有這么一柄法兵,運用得當的情況下,就是一些境界比上高上些許,不通近戰手段的修士,他都有不少機會解決。
‘按照公孫虞的說法,法器雖有許多玄妙,要說運用隨心,多數不如兵刃,以至世間依仗神兵利器與人斗法之人其實不少。甚至上古之時,劍仙之類,持劍殺敵,更是逞兇過一個時代,看來以后有機會,我還得學些武藝才好。不然空有法兵,不能盡其功用不說,日后遇到擅長近戰的煉氣士敵人,也容易遭劫。’
李清河心頭記下此事,便要繼續打磨碧牙刃禁制,也便盡快將此刃禁制煉化完全,掌握圓滿。
只是就在這時。
一道霧光,忽自后方洞室之中,轉掠而出。
李清河轉頭看去,正見公孫虞身影,站定眼前。
“真人。”他急忙起身拜見。
公孫虞打量他一眼,目光在碧牙刃上停了片刻,問道:“這兵刃,是從那小蛇身上所得?”
李清河點了點頭:“真人慧眼。”
“到底是幽水寒淵大族出身,祭煉還算得法,倒是一樁不錯的法兵。”公孫虞微微頷首,沒就此多問,轉道:“法符如何了?”
李清河當即想起了拜師緣法,心下暗嘆,只道結果還是沒能如意,但也無法作假,只得搖了搖頭,并將云中子法符奉上:“稟真人,并無變化。”
公孫虞接過法符,果然并未看出什么異樣,微微一嘆:“看來還是我多想了,也罷,本來也只是個嘗試,不成亦怪不得誰。”
他將法符收起,頓了頓,虛空一摸,忽然憑空抓出了一本古籍來,丟給了李清河:
“你雖未將法符祭出什么變化,到底也算廢了苦功,如今又有這一柄法兵傍身,想來正缺武藝驅使。這一門刀術喚作‘化骨刀經’,乃是我得自一名左道修士之手,雖非上乘仙家武法,也有幾分玄虛,煉至精深處,可領悟化消血肉生機的奇妙刀意,合堪法兵,用將出來,不亞于一些厲害法器道術,你且拿去做個運用,也算全你我一份緣法。”
轉又憑空招來李清河的那兩只骷髏妖兵:“還有這兩只骷髏妖兵,如今無須你再奔走什么,你也領回去吧。”
李清河捧著刀經秘籍,看了眼左右骷髏妖兵,心下并無多少喜悅。
公孫虞這幅模樣,顯然是無心再收他入門的意思,免不得有些遺憾。
這老儒雖非正派,到底是個高人,傳承再是旁門左道,對于自己而言,也是難得拜師人選,可惜……
李清河心中暗嘆,到底收起東西,長身一拜:“多謝真人,此番小子不過替真人做了些瑣碎,便蒙真人化解蛇毒,搭救性命,更有這許多好處賜下,實在感激不盡,日后若有用得著的地方,還請真人只管吩咐,小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