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心答應,我自與你細說,事情辦的妥帖,日后可指點你個上法修行的去處。你若無意,便莫多問。”
公孫虞看著李清河,心中其實并不像表面這般平靜。
他入道修行日久,道行也深,知道修行一道,‘氣數’二字實在頗有些玄虛。
此番李清河機緣與他遭逢,受他差遣,處事也十分順利,不免讓他生出許多想法。
琢磨自家此番所謀機緣,本也有幾分氣數講究,這才動念,多說一嘴。
否則以他脾氣,即便不會害了李清河,也不會再做搭理。
‘龍碑所鎮物事,是我破入外景緣法所應,更關乎我日后能否修就元神,十分關鍵。這小子與我緣分不淺,保不齊就是天意送來助我謀取機緣之用。那樁異聞所提及的布置,雖然玄虛,但也有幾分道理,或許正可讓他去試演試演。他若真能助我成事,待機緣入手,也不妨收在身邊,指點幾分修行。’
公孫虞心下忖度,言道:“你若無心,我也不會為難于你。”
李清河深吸一口氣,終究一拜:“真人言出必行,且不因為小子微末,便有何為難,實乃道德高士。莫說有好處相贈,便是沒有,小子也是愿替真人奔走的。”
“只是小子功行微末,也無有幾分膽魄,如水府開辟,探問消息一類,或許能辦得利索,倘若太過要緊的差遣,只怕耽誤真人事情。”
公孫虞心下失笑。
一眼看出李清河的小心思。
不過他也不在意。
說到底,他突然開口說起此事,只是拿李清河做個‘福將’驅使罷了,哪里會真將當緊事情交付處置?
“你有幾分本事?還想替我辦要緊事務?”他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既有此心,便仔細聽來。”
“我要你辦的事情,雖只是瑣碎,到底涉及我之籌謀,亦是不容有失。”
李清河知道公孫虞并無為難之意,這才打起了精神。
公孫虞道:“我與柳赤鱗在鏡月湖斗法之時,他便提到過‘元江龍碑’之名,你頗有靈思,想必記憶不淺。”
李清河點頭應道:“如真人所言,小子確實記下了此名,還知道這龍碑應是什么仙家機緣,是以有諸多厲害修士,匯集于此。”
公孫虞道:“我此番趕赴元江,落腳于此,便也是為了這龍碑而來。這龍碑乃是前古一位仙圣為鎮壓元江水眼,以真龍寶尸祭煉而成的一樁奇物,內蘊不少機緣,其中正有我之所需。”
“那位前古仙圣,仙號‘云中子’,說起來其人來歷倒是神秘,不知傳承具體,只知乃是什么玉虛門下。而我要你辦的事情,便與這‘云中子’有關。”
玉虛門下?
云中子?
李清河心神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