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在元江之中開辟水府,沒有一點修行手段,操御不得正經的符術法器,自然做不到此事。
至于這種簡單的事情,公孫虞為何不自己去做,李清河也不多問。
點了點頭道:“小子記下了,那真人……不知這第二件事情?”
公孫虞指了指洞室出口方位,說道:“你我所在這半月山中,有一座天寧古寺,其中方丈,乃是玄門道脈靈光洞天記名弟子。此番元江龍碑現世,匯集不少修行,這方丈落身于此,因緣際會,所主持的這座寺廟便也成了不少玄門煉氣士落腳所在。”
“我如今便需你去天寧寺走上一遭,幫我探問一名靈光洞天修士消息,若得其名,見其現身寺中,便要第一時間傳訊于我。”
李清河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公孫虞的事情,居然也和靈光洞天的修士有所牽扯。
不過公孫虞只講了要求,也沒個具體指引,他聽了未免糊涂。
想了想道:“小子倒也不怕去那寺中一探,只是小子修為微末,難識真修。也不曾見過真人要尋之人,如何好去查探消息?”
公孫虞袖袍一掃,卷來一道水霧,頃刻竟變出一名中年道人形貌來。
“此人名作‘陳法玄’,便是我要你去探查的那人。他乃是靈光洞天長老,也是此番負責料理元江龍碑機緣的靈光洞天修士主事,只是他并未與門下同行,我不知其行蹤,如今到了元江,人多眼雜,亦不好輕易出去探查,是才叫你走這一遭。”
“玄門修士自來講究規矩,以你情況,入寺借宿,不會惹來麻煩。只是查探消息,便要費些力氣了。此事若能順遂,待你回來,我便可記你功勞,全去你我緣分。”
李清河仔細辨認水霧變幻出來的道人模樣,也認真記在心底。
尋思白先生一家正與靈光洞天修士身處一處,關于公孫虞的這個要求,他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為難。
尤其想到水府開辟,也只是苦勞,并無性命之害,對比柳赤鱗早前種種吩咐,倒顯得公孫虞為人不錯。
‘這老儒倒是不為難人,如能幫我化解毒患,替他好生辦妥差事,也不算虧。’他心下暗忖,當即應喏:
“倘使真人有法,能叫小子不懼水脈阻礙,這兩樁事情,小子自當盡力為之。”
公孫虞見李清河答應的爽快,眸光也和善不少。
“我既叫你做事,自然不會讓你少了手段。”
他手掌一翻,不知從何處取來了一青一赤兩枚的丸珠來。
這兩枚丸珠,都是拇指大小。
青的那枚呈本底宛若玉質,又有幾分金鐵色澤,瞧著似乎是什么法器。
赤的那枚,便少幾分實質,本質看著像是一團柔軟的膠質物,身上還隱有幾分赤色霧光流轉。
“這兩枚珠丸,青的乃是一樁法器,喚作‘靈蠶辟水珠’,此珠是以幽水寒淵的碧水寒蠶絲煉造,內藏禁制一道,是入了階的器物。它有辟水之能,還可化來道道堅逾金鐵的蠶絲索,劈打鞭鑿皆可,你以元精寶血祭煉一二,正可助你開辟在水中府穴。”
“赤的這枚,則是一丸火獸元珠,此珠雖然不是還丹之境大妖所得內丹,也屬火行靈獸孕育的奇物。它里頭蘊有不少火精之氣,你日夜含在嘴中,當可化來精氣,助你增長功行。”
李清河眼睛一亮,竟還有這般寶貝入手?
公孫虞看他模樣,也不見怪,將兩枚丸珠拋來,淡淡一笑:“我教你個操御的法訣,你且試演一番,待你掌握,我再照你所學火禽經,傳你幾分駕馭火精之氣、施展護身本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