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掌心發汗,無意識地咬著下唇,咬破了口都沒有發覺。
許久,梁遲說:“因為我是梁景生嗎?”漆眸壓抑著風暴,指腹相互捻過,用力到發白。
是,也不是。
是,因為你是梁景生。
也不是,因為你會愛上別人,我不會和一個心有所屬的人在一起。
江欽沉默不語,半晌輕輕地嗯了聲。
梁遲短促地嗤笑,眸底寒涼,自嘲道:“欽欽果然很討厭梁景生。”他松開江欽的手,坐起身掖了掖被角,橫在中間的枕頭變成巨大的洪溝,徹底把他們分開了。
第二天醒來,身旁早已沒人,被子整齊地疊放在床頭,床單摸著一片涼。
梁遲離開了。
江欽又在n市待了幾天才坐飛機回去。
坐在熟悉的辦公室,他絲毫提不起精神,強迫自己集中精力把插圖畫完。畫完后往桌上一趴,一松懈下來又變得神情懨懨。
“欽欽!”
孟心跑進來,輕車熟路地往沙發上一坐,看到江欽一臉疲累地趴在桌上,關心道:“欽欽,你昨晚沒有睡好嗎?”
“有點失眠。”
“哦哦。”孟心從痛包里找出橢圓形的東西,巴掌大小,遞給江欽:“欽欽,這個可以助眠,你晚上握著就不會失眠了。”
江欽從孟心手里接過這個助眠的小玩意,好奇地問:“心心,你從哪里買的這個?”
“前一陣我小叔叔給我的。”
江欽抬眼:“文清?”
孟心點頭,提起文清,忍不住嘰嘰喳喳地抱怨道:“嗯,他經常送一些自己用不著的東西給我,那天holbe的畫筆也是他給的。老狐貍又不會畫畫,估計這畫筆也是別人送給他,他嫌占地方才拿給我。”
說完,他望向江欽,看到江欽蒼白的面色,登時一驚:“你怎么了?欽欽。”
空氣寂靜半刻,江欽薄唇張合,艱難地說出:
“…我沒事。”
是他誤會梁遲了?
他捏著掌心,思緒如同亂麻,攪得整個人處于恐慌之中。事實上,他已經恐慌多日,身心俱疲的時刻一旦出現一件違背認知的事情,都會在他心底無限地放大,他甚至開始懷疑起梁景生究竟喜不喜歡孟心。
劇情一定是不可改變的嗎?
“好千挽,為了你我現在都沒跟裴矜禮這個死渣男解除婚姻,你不能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