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的餐具皆是上乘之作,薄胎瓷的餐盤細膩潔白,觸手溫潤,青花勾勒的山水圖案淡雅清新,在燈光下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銀制的筷子與湯匙,質感厚重,上面鏨刻的精致紋路,低調奢華。
服務員陸續將菜品端上桌。
精致的雕花蘿卜點綴在鮮美的鮑汁海參旁;清蒸石斑魚臥于翠色的粽葉之上,魚身的切紋整齊有序,蒸騰的熱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鮮香……
“綢莊,你看還要點什么?”李陽將一本厚厚的菜單遞給謝綢莊。
“這些夠了。”謝綢莊沒有接。
表面上說是李陽請客,其實也是一種宣傳,班里大多數同學家里都有幾家小公司。這個餐廳價格不錯,菜品也好看,帶客戶吃飯也是不錯的選擇。
菜上齊了眾人就開始動筷,謝綢莊夾了些,發現味道還不錯。
李陽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瓶果子酒,給每個人倒了一杯。
“我舅舅自己釀的,度數不高,你們嘗嘗。”
酒過三巡,邢強一把摟住李陽,哇的一下哭了:“老李,我太難了,在家那簡直就是人嫌狗厭,我說要出去兼職,我媽不同意,非把我留在家里,又天天嫌棄我,她到底咋想的。”
邢強的話引起眾人共鳴。
“我也是,剛開始幾天對著我心肝寶貝的喊,等時間長了就開始嫌棄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己在家里的遭遇,一時間包房里充滿了抱怨聲。
謝綢莊卻只是默默聽著,偶爾喝一口果子酒。
張哲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問道:“綢莊,你呢?你在家咋樣?”
謝綢莊放下酒杯:“我還好,家里人基本都在,但都有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時間嫌棄我。”
眾人一陣羨慕。
邢強抹了抹眼淚,舉起杯道:“不管怎樣,咱們現在聚在一起就很開心,來,干杯!”
眾人紛紛舉杯。
等吃完了這頓飯已經八點多了,班里除了少部分人叫車回家了,大部分人又轉戰ktv。
謝綢莊拒絕了李陽的邀請,一邊打電話讓家里司機來接,一邊往門口走。
死騙子給爺爬
謝綢莊剛從餐廳門內走出,一陣尖銳且急促的剎車聲伴隨著群眾的尖叫刺破耳膜。他下意識地轉頭,只見一輛龐大的大貨車如失控的巨獸般徑直沖來,在光線下,司機滿臉猙獰,手胡亂的拍打著方向盤。
一個穿著紅衣,流著血淚的女鬼飄在他身后,那雙鮮血淋漓的手死死蒙住了司機的眼睛。
他下意識想躲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恐懼瞬間攥緊他的心臟,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被那鋼鐵洪流吞噬之時。
一股無形卻極為強勁的力量將他急速推開。他踉蹌數步才勉強站穩,貨車從他旁邊擦肩而過,驚魂未定間,隱隱約約瞥見一旁邊站著一個黑影。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巨響,車子撞上了一旁的防護欄,金屬瞬間扭曲變形,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