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玥斜睨著李文溪纖瘦的背影,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她的頭發梳成側低馬尾,露出一截白皙而纖細的脖頸,讓胡玥沒忍住傾身去舔咬,另一只空出的手去攬住文溪的腰肢,有向上揉xiong的沖動,但被對方遏止了,“我還有課呢,沒空陪你鬧。”
“哼,也是,誰不知道我們李老師如今在學校里多威風呢,隨便勾勾手指,就有無數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屁顛屁顛跟上來——你在學校那檔事情,學生不說,老師不顧,以為就沒人曉得呀?”
胡玥知趣地退回去,順帶抖了抖煙灰,嘴巴還沒停,“可惜啊,我這么一個多少年的老同學了,一點光沒拂到不說,反而落魄了,成了條人人喊打,而且還要吃李老師救濟才能活下去的喪家犬,說不定哪天沒用了就要給扔嘍。”
“…夠了。”李文溪頭疼地撫了撫太陽穴,隨后在床上朝胡玥的位置爬過去,閉眼吻了吻她的臉頰和嘴唇,“胡玥,我不會丟下你的,也不會忘記你于我付出的一切。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我約你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
吻畢,她雙手捧住胡玥的雙頰,淚眼汪汪地注視著對方,語氣懇切:“我的麻煩,又來了。”
“你會為我解決的吧?”
——
日子水一樣緩緩地流逝著。
李文溪與楚望舒之間,經過那天之后沒有再劍拔弩張,維持起了一種微妙的相敬如賓。
李文溪依舊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李老師,只是投向都煦的目光,多了一些晦澀的焦灼;而楚望舒,則用她特有的疏離,筑起一道無形的墻,將都煦之外的所有人都排除在外。
都煦即便沒有被排除,也只是在墻內,僅此而已。她看出楚望舒是個心防森嚴的家伙,現今自己不過拿到了通行證,如果想要走得更近,只有等、等時機到來的那天。
她有一種絕對的預感,了解楚望舒,就是了解那晚和她纏綿的女鬼的鑰匙;此外,討好對方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的確對這個鎮外的女孩很感興趣。
漂亮是一方面,最吸引她的,還是那太多太多自己所預料不到的見識和財富。如果可以,楚望舒會是她除學習外,另一張離開這里的車票。
雖然很貪心,但都煦實在沒有辦法割舍,割舍望舒這么一塊落在石頭碓上的金子,她太耀眼了。
因此,都煦是對望舒百依百順的,再加上生來那么一副清純無害的模樣,于是在望舒心目中,就像她誤入女校這么一片密林后,意外俘獲的一頭純潔、乖訓的雛麂,令她很歡喜。
兩人就這樣在學校里成了做什么都要一起的伙伴,只是偶爾楚望舒會突然消失,再裝作若無其事地回來,都煦很知趣地從未問過。
她們獨處的時間很多,唯獨在放學后的圖書館里,氣氛是最特殊的。起初她們閑下來只是一起照常談論書本、音樂和窗外一成不變的灰暗天空。
只是,那一晚的無可預知的春雨再度襲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