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警局收到蔣艷紅給的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喻大河激動的扔掉筆,雙目通紅瞪大了眼珠子,發了半天瘋。
“我不簽,你別想著離婚,這不可能!我一出事你就想著走,你良心呢?!啊!”
蔣艷紅很冷靜,嗤笑了一聲說:“喻大河,我跟你結婚二十多年,你往家里拿過錢沒有?”
喻大河被趕來的警察按住,呼哧喘著氣瞪著眼珠子說:“我怎么沒拿過?!”
蔣艷紅搖了搖頭說:“不,你沒拿過。你仔細想想,你的錢都留給了誰?是你的兒子還是女兒?”
喻大河冷哼了一聲:“說來說去,你就是怪我把錢給了小州上學!但是小州是我親弟弟,他學習好,我能不供他上學嗎?喻家可就這么一個好苗子,將來出息了,受益的還不是我們!”
蔣艷紅臉色平靜,繼續道:“他是學習好,但跟我、跟小然,有什么關系?他是你親弟弟,又不是我的!你心疼你弟弟,我就不能心疼我兒子了?!我看著你天天給喻睢州送錢,看著自己兒子連學的沒得上,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嗎?!”
喻大河被蔣艷紅狠毒的話驚了一下,心里不可置信道:“你什么意思?小然能和小州比嗎?”
蔣艷紅搖頭:“我沒什么意思,我就是覺得諷刺。在我心里,小然比小州好上千倍萬倍,你能為了喻睢州打你兒子,我就能為了小然和你離婚!”
喻睢州咽了口口水,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自己為了弟弟,不把喻然放在眼里心里,但蔣艷紅卻和自己剛好相反。
但是喻大河還想辯解:“你、你,小州可比小然……”
蔣艷紅沒什么好臉色的開口:“你閉嘴!我兒子什么樣我最清楚,用不著你這個家暴的人來說!”
喻大河被蔣艷紅激了一下,解釋自己并沒有想打人,事情根本不是那個樣子。
“你不用解釋,結果就是這樣,你現在在警局,你有罪!你以后有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思考自己對不對,現在和我解釋,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你一個字我都不會信!”
蔣艷紅說完,隔著玻璃看著喻大河,那個曾經令自己心動不已的男人。
蔣艷紅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語低聲說道:“喻大河,以前你不顧家,我努力給你找理由,你不喜歡喻然喻芯,我就當你是太忙,我可真是夠瞎眼的,為你這種人忍辱負重做牛做馬,到頭來還讓自己女兒住進了醫院里!”
蔣艷紅現在的心情,就跟喻芯小時候,被確診腦子燒壞之后的感覺一樣。
那時候喻大河就能為了喻睢州不管喻芯,讓她硬生生發燒發傻了,還是才幾歲的喻然跑去工廠里找到蔣艷紅,蔣艷紅才趕忙回家帶喻芯去了醫院。
那個時候,蔣艷紅就發誓自己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了,她和喻大河,都對自己這個女兒虧欠了太多。
“喻大河,喻芯傻的那年你沒忘吧?你愧疚過沒有?你想過彌補沒有?你沒有!你一點都沒有!喻芯長這么大,為了這個家,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給別人洗衣做飯去賺錢,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因為你一分錢都不往家拿,全都給了你那個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