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鳴花錢實在是沒分寸,喻然是真害怕他掙的這些錢不夠他在路上一頓吃的。
簡一鳴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商量了好半天,那車主才點了點頭,同意拉簡一鳴去京都。
簡一鳴隔著車窗和喻然揮了揮手,就這樣告別了。
喻然覺得這輩子兩個人怕是再難見面,還站在原地惆悵了一會兒。
他根本沒想到,簡一鳴其實早已經在心里打好了小算盤。
回到家,蔣艷紅揉著太陽穴等在客廳,喻奶奶和喻睢州坐在沙發上,正在整理行李。
“哪來這么多包袱?”
喻然看見這些花碎布包著的衣服,心里涌上了一陣不怎么好的感覺。
“你奶奶要過來住一陣子。”
蔣艷紅開口回答,她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有些嚇人。
她以為喻奶奶只是在威脅自己,讓小簡離開,結果沒想到,人家其實根本就是要住進來!
不是蔣艷紅太過小氣,喻奶奶也曾經住在喻然家里一段時間,那段日子,簡直就是蔣艷紅的噩夢。
蔣艷紅白天上班,下班了還要去伺候喻奶奶。
喻奶奶住在這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蔣艷紅每天累的像頭死牛,好不容易才想法子把這尊神送走,現在好了,居然又來了!
蔣艷紅覺得這是自己的家,住進來一群親戚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這個親戚輕易還惹不得碰不得,只能給她供著。
喻然心里也是一涼,不過他考慮的顯然比蔣艷紅更加長遠。
喻奶奶表面看著像是喻大河請回來的,倒不如說是喻睢州請回來的。
喻大河不過就是喻睢州的一條應聲蟲罷了。
所以喻睢州想干什么?
喻然想了一會兒,覺得可能還是為了房子來的。
喻奶奶住進來之后,喻睢州就更有理由找喻大河把房子要出來,喻大河是個愚孝的人,基本上喻奶奶說什么他都會聽。
喻睢州想的倒是挺好的,喻然冷笑了一下。
喻睢州現在還是農村戶口,要是房子成了他的,他便能如愿成為城里人。
而且,這房子再過一年就要拆遷的消息,估計喻睢州是早就知道了。
錢財使人瘋狂啊,喻然想。
上輩子喻睢州拿著大筆的拆遷費去留學鍍金,回來后,便是高人一等的精英碩士。
而喻然,面對破碎的家,一邊扛著母親的藥錢,一邊賺著還要顧著精神有些瘋狂的喻芯。
不過這次,喻睢州說什么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