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官領著幾個老婦人到齊孟婉跟前,微微俯身行禮,“皇后殿下遣派妾等前來,傳授宮中禮儀。”
齊孟婉挑眉,神色里似笑非笑。
宮中禮儀和外面大差不差,除非大朝會封后之類的儀典,要不然也不會苛求。
才入宮,就派女官過來教禮儀,難說不是先給下馬威。
“今日我才入宮,身倦體乏,恐怕是經不住你們的教導。”齊孟婉完全不客氣,“若不然現在這里住下,等我恢復過來再說。”
她話語一出,女官們變了臉色。中宮此意的確有敲打的意思,誰料到來的這個侯女性情桀驁,完全不將皇后的詔令放在眼里。
齊孟婉見到女官那滿臉愕然以及格外古怪的面色,“辛苦諸位格外從長秋殿一路過來。那就先去飲些酪漿,好生休憩一會。”
說罷,齊孟婉抬手就讓宮婢上來,引著這些女官去別處去。
“果然祖母說的沒錯。”
等人走了齊孟婉回頭過來和晏南鏡感嘆,“這洛陽宮里就不是你好我好的地方。”
齊孟婉在那幾個月里,聽太夫人說了不少關于后宮后妃爭斗的往事。后妃們爭斗,不必男人平緩多少,所有的殺機都是遮掩在平靜之下,待到時機成熟,又或者是逼不得已,直接圖窮匕見,血濺三尺。
“我和皇后是沒辦法好好相處的,皇后忌憚父親,也更加忌憚我。”
齊孟婉看著遠處的宮殿,“所以祖母特意叮囑我,對上皇后若是想要拿我立威,那么我也不必客氣。”
晏南鏡頷首,“也正好看看陛下對此如何態度。從而推測出他對君侯是怎么想的。”
“知善和我都想到一塊去了。”齊孟婉滿是感嘆,“祖母和我說,家里讓我入宮,不是為了讓我和陛下談情說愛的。”
晏南鏡不由得多看了齊孟婉一眼,齊孟婉看懂了她那一眼的寒意,不服氣的在她手臂上敲了下,“知善小看我,”
說著她壓低聲量,“我又不是虞夫人,我父親姬妾不少,根本就沒見過他對哪個姬妾上心過。他對臣僚可比姬妾好多了。祖母說世上男子大差不差,天子年輕,但我覺的應該和父親也差不了太多。”
“這滿宮的女子都是他的,招招手而已,不費功夫。所以這種男子是不可能看重所謂的情愛,所以就算我想談情說愛,恐怕天子只會覺得我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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