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另外一個選項給你。”江明錚沖她微偏頭,眼睛發亮,“你玩過123木頭人的游戲嗎?”
123木頭人,不許動,誰都玩過。
簡泠戒備地反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當10分鐘木頭人,我找一些人過來,無論他們對你做什么,你都不許動,不許叫,你做到算你贏,我就放你離開,照片也歸你處置。”
簡泠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要她做他們十分鐘的玩具,是這個意思嗎?
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她覺得自己像個篩子,他的聲音如冰山雪水,從她的四肢百骸流進去,連血管都凍成了冰渣子。
“別這么看著我,像要吃人似的。”江明錚故作無奈地嘆氣,倒像是她小題大做、無理取鬧,“總比把你的照片貼得滿大街強吧?至少這個‘游戲’只在這個包廂里玩,出了這道門,我不提,他們不說,誰會知道發生過什么?”
他裝模作樣地替她著想,仿佛給了她天大的讓步,齊小咚多看了他好幾眼,心道他哥真是可怕,把折磨人說得像是恩賜一樣,10分鐘不能動不能反抗,那弄得快的,都能搞幾次了。
他激靈靈抖了下,難得憐憫地看了簡泠一眼,默默離開了包廂。
“二選一。”江明錚不緊不慢,饒有興味地觀察她的掙扎——是任由那些照片傳遍每一個角落,還是咬牙熬過未知的十分鐘?
他莫名篤定她會選后者。
簡泠發著抖,從未有過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她恨透了自己的無力。她想不管不顧地發瘋,想拉著江明錚同歸于盡,可理智卻像枷鎖,緊緊勒住她的沖動,逼她審時度勢,逼她權衡利弊,逼她咽下屈辱,伺機反擊。
她其實沒得選,她無法承擔媽媽知道一切的風險,相比之下,她堅韌如野草,可以被踐踏被焚燒,她生生不息。
——忍。
——必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