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忘提醒樂恩,“叫他師兄就好啦,雖然說他這個人訓練的時候沒什么感情,不過也沒比我們大幾歲……我叫眭燃,我知道你,你叫樂恩。”
被林端撿回來兩天,她隨口叫爹的事跡已經傳遍整個組織,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扔在她腦袋上,身邊的眭燃也有一個。
“穿上。”
衣服不像衣服,被子不像被子,摸起來還硬邦邦。
眭燃剛想說什么,被林端一句話打發走了。
“過來。”
她跑過去,林端撐開黑色的布料,套在自己身上,布料的上層有兩個洞,他手臂穿過,整理下擺。
“看清楚了?以后每次訓練都別忘了穿,不然你會疼死。”
他走遠了,擺弄著機器,樂恩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件黑乎乎的衣裳套好——簡直不能稱之為衣裳,像是鋼板被卷成人體的形狀,套在身上。
穿好了,她試著往前走一步,幾十米身上就沒了力氣,實在是身上的鐵皮太重。
“過來。”
樂恩盡了最大力氣靠近他,這時發現身邊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人不少,甚至有的還沒有她年紀大。
林端拿起槍放在她手里,左手托著槍柄,右手控制扳機,林端托著她的手。
槍或許不重,但是身上的這塊鐵皮壓著她的身子,胳膊居然比腿酸的更快。
林端瞇著眼往前看,手掌連續幾次抬高她的手臂,“掉一次槍,加練一小時。”
樂恩下意識咬舌頭,他捏著她的臉——
“別咬牙,想象你的嘴里含著一顆糖。”
她嘴里漸漸起了血腥味,眼神亂飄,身旁沒有腳步聲了,大概林端不在身旁了。
“手抬高。”
樂恩下意識回頭,林端走近她,彎腰道,“看見你前面的靶心了嗎?射中,今天就可以不練了,如果你一次都射不中的話,那今晚就別吃飯了。”
靶心?小的根本看不清,她不明白這人究竟是師兄還是師傅,說話還擺著譜。
最后一次很靠近靶心了,樂恩頭發shi透,她沒有任何力氣了,偏偏每次都差一點。
不過此刻她倒不是很討厭他,至少這個人讓自己穿的這層鐵皮還有點效果,不然槍的后坐力足夠讓她后背撞在器材上無數次。
“起來。”
樂恩搖頭,她沒有一點力氣,胳膊沉甸甸,舉槍時甚至會肉眼可見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