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琴:
孟宇:
孟英剛想開口,推脫責任,但看著孟遙那吃人的目光,硬是忍氣吞聲站在那,受著指責。
李玉琴費了老大勁起身,吼道:“都瞎了眼不是,明明是我們母子倆受了傷,怎么還成了我們欺負人了?”
孟宇也不服氣得很:“孟遙是我爸媽辛苦養大的,不僅陷害我大姐,還偷走了我家所有的積蓄,現在還聯合外人將我打傷,你們一個個的沒長眼啊,竟然幫著她說話!”
人群中的馬麗娟一聽這話,立馬就覺得不對味,雙手反撐著腰,不示弱地對峙著:
“誒呦喂,我說你們家倒打一耙的本事,是祖上傳下來的根吧,這么能反咬人。
你們家什么德行,現在整個向陽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敢鬧出動靜來讓大家看笑話,也是夠沒臉沒皮的。”
旁人也跟著附和:“連警察同志都出面說明了,竟還死不悔改,非要欺負人家一個孤零零的小姑娘,也不怕遭報應。”
“這喜酒我是無福消受了,家里正好也有事,騰不出時間來,走了走了。”
“說的誰有那個閑心思,我家也有事,走不開。”
“你不喝,我也不喝,要是吃個酒被訛上,可就倒大霉了。”
“我呸,真是下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隨即四散而去,現在孟家人的口碑,可算是臭大街,誰也不信他們的話。
就連熱鬧都懶得繼續湊下去。
李玉琴當即就傻眼了:好不容易借到錢,籌辦的出閣酒,要是沒有人來喝,那真的才叫糗大發了。
顧不上腰疼,連忙追上去,喊道:“欸,別走啊,都別走,大喜的日子,你們不來,我們辦給誰吃啊”
孟宇也是徹底蒙圈:怎么回事?
以前,大家伙都舔著孟家,因為孟家是京市為數不多,能開辦起私人小廠的人家。
因為改開政策剛放出來,這些年也確實掙了不少錢,在胡同口甚至是整個向陽區,經濟情況都屬于中上游。
所以,平日里大家伙都愛上門來串門,熱情得像是老朋友般親密。
他才幾個月沒有回來,世界怎么好像大變樣了。
難道是因為孟家不如以前了?
孟宇那雙要噴火的目光,看著逐漸散盡的人群,恨得是咬牙切齒:“市儈虛偽至極,哼!”
孟遙嗤笑:“我說,人都走光了,還杵在這干嘛呢?”
她晃了晃手里掃把,“怎么等著讓我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