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齊王掛念,二人只是受了輕傷!”
趙歇目光停留在傷口:“這么熱的天,你捂著瘡口,瘍癥一會兒就發(fā)作!”
賈霜當(dāng)然知道瘍癥的可怕,但她卻不在意道:“只要完成圣命,霜死不足惜!”
趙歇無奈攤了攤手:“孤去車外坐坐,你自己看著辦!”
日漸西斜,雄壯壺口關(guān)已在眼前。
守軍驗明車隊身份后,馬車駛?cè)雺仃P(guān)道,車隊上坡,隊伍行進(jìn)速度慢了下來。
趙歇在馬車外坐著,腦海中思緒紛涌。
根據(jù)記憶,齊王待人向來寬厚,且從不與人正面沖突。
哪怕是女帝即位后封王,他也只是求了信國五十里的封邑,因為那里埋著他母親。
就這么一個老好人,到底是誰千方百計地想弄死他?
這開局也太難了,好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了半天,趙歇仍舊沒有思路,便挑簾進(jìn)入車內(nèi),與賈霜對坐。
虎頭輕甲整齊的放在旁邊,右臂傷口處做了簡單處理。
看到趙歇進(jìn)來,她輕笑道:“齊王現(xiàn)在還敢獨自外出嗎?”
“有將軍護(hù)衛(wèi),何處去不得?”
“哼!”賈霜冷哼一聲,內(nèi)心卻有些暗爽。
“齊王還是不要亂走,過了壺口道,我們便可乘船回京!”
“到時候,齊王有什么冤屈,可以在陛下面前說清楚!”
趙歇搖搖頭:“冤屈與否,只怕孤說了不算!”
“倒是將軍你……平定信國叛亂有功,回去少不了陛下賞賜!”
賈霜此刻沒有甲胄束縛,談話間也輕松了些。
“齊王放心,陛下特派虎賁營前來,定是料到會有這一幕!”
趙歇淡然一笑,卻在分析言語中所透露的信息。
謀反這樣的重罪,起碼要誅夷九族。
難道說,女帝因為念及小時候的舊情,所以放他一馬?
這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