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穿著她約會時那身漂亮的連衣裙,被笪其兆像安放一件稀世珍寶般,輕輕地,放在了那張鋪著潔白絲綢的大床上。在藥物的作用下,她的意識,被困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噩夢里,半睜開的眼眸里,沒有任何焦距。
笪其兆冷靜地架設好攝影器材。他沒有戴手套。他要用自己最真實的、帶著體溫的皮膚,去感受、去標記、去占有他這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他俯下身,開始了他那場,漫長的“創作”。
他的手,是屬于藝術品修復師的手,冷靜、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他的指尖,用一種近乎于解剖標本般的精準,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她連衣裙上那精致的紐扣。當那身還殘留著青春與甜蜜氣息的衣物,被他完整地、一件件地,從那具滾燙的胴體上剝離時,他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壓抑的嘆息。
他停下了動作,沒有立即進行下一步。他只是看著,用一種近乎貪婪的、鑒賞家的目光,審視著自己的“作品”。也就在這一刻,一股積攢了多年的、巨大的、勝利者獨有的滿足感,如火山般從他心底噴涌而出,瞬間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
布局……終于完成了。
那不過是兩年前的事。他記得很清楚,在一個畫廊的開幕酒會上,他見到了十四歲的蘇悅。彼時的她,正處于少女與孩童的邊界,臉頰上還帶著未褪盡的嬰兒肥,眼神清澈得如同一汪泉水,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懵懂的好奇。就是那一眼,那份即將成熟卻又無比純凈的氣息,像一道精準的閃電,瞬間擊中了他內心最深處那關于“完美”的偏執。
那一刻,一個龐大而精密的計劃,在他腦中瞬間成型。
而蘇悅的母親,蘇琴,便成了這個計劃中最完美、也是最容易獲取的“道具”。
除了家族最核心的那幾個人,無人知曉他笪其兆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世人看到的,是那個著書立傳,受人敬仰的心理學權威,一個溫文爾雅、善于療愈人心的專家。而家族內部,他則是那個因早年“不可言說的癖好”而被“體面流放”的“污點”與“棄子”。他們以為將他推離權力中心,他就無計可施。多么可笑。他們恰恰給了他最需要的東西——一個完美的、用來隱藏真實自我的、最權威的舞臺。
他利用自己“著名心理專家”的身份,和他多年來精心打磨出的完美人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蘇琴這個精明的女人,跌入了他用“專業分析”和“靈魂共鳴”編織的陷阱。他像解構一個有趣的病例一樣,剖析了她的全部心理需求,然后精準地、完美地扮演了那個能滿足她一切幻想的伴侶。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依靠,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一把鑰匙,一把能讓他輕松打開通往“藏品”大門的鑰匙。
他享受這種感覺。享受這種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絕對的智力優越感。
他們視我為“污點”,那我就要創造出一個絕對純潔、完美無瑕的“作品”,來洗刷我身上的一切。
眼前的蘇悅,就是這份補償。這兩年扮演“完美父親”的歲月,每一次溫和的微笑,每一次珍愛的撫摸,都是“收藏家”在親自為自己的藏品進行拋光和養護
。他享受這個過程,享受看著這塊璞玉在自己手中,被隔絕于一切塵世的污染,變得愈發純潔、愈發依賴自己。
而現在,所有的鋪墊、所有的等待,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他將她,擺成了一個仰臥的姿勢,雙腿被他優雅分開的,屬于完美的“祭品”的姿勢。然后,他俯下身。
在進入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了一層薄薄的、卻又無比堅韌的阻礙。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用一種冷靜的、不容置疑的力道,沉身,貫穿了它。
“呃……”一聲極其細微的、混合了痛苦與藥物刺激下的、無意識的shenyin,從蘇悅那失焦的嘴唇里,溢了出來。她的身體,像一條被釘在案板上的魚,猛地弓起,又無力地落下。一縷殷紅的血珠,從那被他撐開的、細小的傷口處,緩緩滲透,與身體自然分泌出的、透明的愛液,混合在了一起。
笪其兆,看著鏡頭里,這幅由他親手創作的、象征著“純潔”已然“破碎”的、凄美而yin靡的畫卷,內心,涌起了巨大的、創造者獨有的滿足感。
他開始了,他那場充滿了“實驗”意味的“創作”。他用他全部所知和精準的手法,去刺激挑逗這具已經失去了靈魂掌控的、最完美的軀體。
在持續的、不間斷的、精準的刺激下,蘇悅那早已被藥物掌控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不受意志控制的、最本能的反應。她的身體,開始無意識地迎合,喉嚨里,發出破碎的、不成調的、類似于“歡愉”的嗚咽。
最后,當笪其兆,用一次最深、最用力的撞擊,將那股欲望的洪流,送入她身體的最深處時——蘇悅的身體,也因為那無法承受的、純粹的生理性快感,而達到了一個痙攣般的、失控的頂點。
她的瞳孔,在瞬間放大,身體劇烈地、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然后,在她那被藥物徹底瓦解的、混亂的潛意識的支配下,她的雙臂,本能地、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樣,緊緊地,環住了身上這個男人的脖子。
這,是一個完美的、充滿了“愛意”和“主動”的擁抱。也是一個,在未來,足以摧毀她所有辯解的、最致命的畫面。
笪其兆,感受著她在自己懷中,那如同瀕死的天鵝般的、最后的痙攣與顫抖,臉上,露出了一個,如同神明般、悲憫而又殘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