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走著。
等到了目的地,蕭懿手里已經抱了一大束五顏六se的花,陸庭綿手里也有一小束,陸庭綿把兩束花合在一起,可是沒有東西綁。
“蕭懿,你把我tou上的發帶扯xia來。”
這是唯一可以綁的東西了。
陸庭綿的發帶是兩指寬的二十厘米長的一條紅絲帶。
蕭懿聽話地去解發帶,他取xia發帶的那一瞬間,陸庭綿的tou發也披散了xia來,青絲如瀑。
陸庭綿將花用發帶纏好,放到蕭懿母親的墓碑前。
這束花看著是有些亂,可是卻很漂亮,每一朵都是他們倆jg1心挑選的,最主要的是這是第一束由蕭懿自己親手摘的挑選的花,往常都是直接去花店訂,i則i矣,卻少了心意,不過是程序化的行為而已。
蕭懿想,其實媽媽或許也不是真的在乎花是他采的還是買的,但他確實想為媽媽zuodian什么。ziyu養而親不待,他還沒有為母親zuo過什么力所能及的事,她就驟然去世了。
蕭懿長得很像他媽媽,特別是yan睛,怪不得蕭懿長得這么好看,原來是像他媽媽。
蕭懿坐在他媽媽的墓碑旁邊,陸庭綿也坐在他的旁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陸庭綿這樣不說話就安靜陪他坐在這里,沒有試圖說一些自以為是的話讓蕭懿覺得很好。
他討厭別人安wei自己,曾經有很多人這樣zuo過,他們都說我能理解你的,媽媽走了你一定很難過吧……諸如此類的話。
這才是笑話,你沒有經歷過憑什么認為自己能夠zuo到真正的gan同shen受。
因此那些話只不過是chu于禮貌和某種人際交往的話術而已。
一直到天se完全變黑,蕭懿才起shen,陸庭綿跟著他站起來,一前一后chu了青山墓園。
兩個人站在路邊等車,陸庭綿要離開時就給桂叔發了消息叫他來接她,現在已經快到了。
在這里待了這么久,蕭懿的nei心逐漸平靜xia來,這種悲傷并不會立a就消失,它是一塊永遠不會愈合的陳年舊疤,會在某些時刻隱隱作痛,敷上藥之后又會得到短暫的chuan息時間。
蕭懿看著陸庭綿安全坐上車,終于笑著對她說:“陸庭綿,今天……謝謝你。”
陸庭綿擺擺手,自己也沒zuo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