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詩,催妝詩!”周圍起哄聲一陣又一陣。
顧淮凌含笑應(yīng)道:“好。”
他看著房門,輕聲開口。
“蘭麝氤氳透綺羅,黛眉初畫遠山螺。
玉臺寶鏡分明在,只待檀郎一曲歌,”
“好!”話落四周紛紛叫好。
顧淮凌一口氣做了十首催妝詩,到最后南書院長憤憤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小子竟有這么多花花腸子!”
門終于被打開了。
沈鳶剛起身,沈昭便走到她前面屈膝蹲下,“阿姐,昭兒背你。”
沈鳶趴在他背上,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小時后,阿昭調(diào)皮每當出去玩累得睡著時,都是自己背著他。
現(xiàn)在長大了,能背自己了。
沈鳶忍不住在沈昭耳邊說:“昭兒,長大了。”
沈昭笑了笑,少年眉眼已初見鐵血端倪,“是,昭兒長大了,以后能護著阿姐了。”
沈昭每一步都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
“新婦出門——”
沈昭看著走向花轎的沈鳶,眼眶微微紅了。
風(fēng)吹起,沈鳶蓋頭被掀起一角,葉行璋與那紅蓋頭下愧得了一絲天顏,他唇緩緩揚起。
沈姑娘可真好看,沈姑娘值得最好的。
顧淮凌看著沈鳶的背影,眼神柔得能滴出水來。
“吉時到——起轎!”
十全嬤嬤在前面灑著喜錢喜餅喜糖,喜轎后是如水般的嫁妝,多大十里也望不到頭。
顧瑤看著眼前的盛況,不禁感嘆,“真好,還是十里紅妝惹人憐。”
“是。”身側(cè)冷不丁一道聲音響起,顧瑤嚇得魂差點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