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往外說個試試?我就是想來看看樓護哥哥怎么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來了洛州兩年不知情形,我來看看他天經地義嘛!”
呂倩兒嘖了一聲,“你們算什么一起長大?阿初才是跟國師一起長大的。國師七歲之前,一直住在昱王府。”
她和滿最多就是從小認識而已,這從小認識跟從小一起長大,是一回事嗎?
“你……”
和滿氣鼓鼓,眼睛一轉去看蕭憶初,只見她神情淡淡好像根本沒聽到她們爭吵。
“姐,你們一起長大的,他兩年沒音信,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剛剛見了面,連句話都不說,沒情義。
“有什么可擔心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兒,自己長了手腳長了嘴,現如今又是國師。
要什么有什么,他還會餓死不成?”
和滿頓了下,“那你……那你剛剛怎么不跟他說話?最起碼問候一下也是好的呀。還一起長大呢,太冷漠了。”
“沒什么好說的。更具體地說,我們以前就沒什么可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假裝熟稔,你累不累啊?”
和滿不吱聲了。
自己就是那個假裝熟稔的人。
到了下榻之地,蕭憶初住進了除了給圣駕準備的那個院子外,最好的一個院子。
下人在門口一站,誰也進不去。
夜幕降臨,晚膳也按時送了上來。
下人退下去后,蕭憶初才從房間里出來。
睡了一覺,她長發隨意散著,一身白裙,整個人透著一種脫塵的慵懶。
看了一眼菜色,算是洛州的特色。因為聽林楚說了一路,她有些興趣,凈手過后旋身坐下。
她不喜歡有人時時刻刻地候在自己跟前兒,主要是從小到大始終這樣,就導致她特別喜歡獨處。
拿起玉箸,伸出去剛要夾菜,門忽地被輕輕叩響。
她眉頭一動,慢慢地轉眼看過去,屋子里燃著燈火,導致外面不甚明亮。
只能透過房門依稀地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很高,身形勻稱,墨發半束。
眸子閃了閃,她靜默了片刻后才開口,“進。”
房門隨后被從外輕輕推開,一襲月白的人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