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那兩個丫頭下去,他則坐在了她旁邊兒。
先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忽的低頭,像以前似得直接扎在了她頸側。
貼著她的脖頸呼吸,熱乎乎的氣息貼著皮肉吹,癢的元夕立即就回過了神兒。
“天還沒黑呢,堂堂昱王就又開始撒嬌了。”
撒嬌是他的拿手好戲,他也極其熱衷,不言不語就往頸窩里拱,神仙也受不了啊。
所以,只要他拿出這招兒來,她是必定認輸的。
“也不知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回來了你都沒發覺。”
他抬起頭來,眉眼間帶著笑,精致絕倫,論美色他可可稱京城第一。
元夕也不由得好生欣賞了一番,真好看啊,她非常希望自己肚子里的家伙能繼承他父親的美貌,能繼承個八分就能橫行天下了。
“自然是在想元臻山自縊的事,他被割了舌根不能說話,都沒能讓他去死。
知道了自己沒有生育能力,反而想不開死了,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早知他這么容易就能去死,就該早早的讓他知道,也省了伯府好多糧食。”
原來是這件事。
蕭止衡想了想,道:“他接受不了自己其實什么都不曾擁有的真相吧,而且還被騙了那么多年,想不開也在情理之中。”
元夕微微皺眉,“既然已經不想活了,他怎么就沒想法子拉著旁人同歸于盡呢?
虧我還擔心他作妖,臨走時要關曉慧囑咐下人盯緊了他,堅決不能讓他接觸到譬如燈油等物。
誰想到,他最終只是把自己給解決了。”
懦夫!
蕭止衡嘴角抽了抽,“王妃說的是你夢境之中跟成國公府同歸于盡的事嗎?”
這般狠,一般人做不到。
元夕挑了挑眉,怎么,做到這份兒上很難嗎?
不過,元臻山一死,崔氏大概會受些影響。
盡管那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可到底是她親手帶大的,最終落得這個下場,她必然是會傷心的。
翌日,元夕回了安忠伯府看望崔氏,果不其然,這老太太一夜沒睡,面上愁容盡顯。
“他有此下場那是他應得,您又何必愁苦?難不成是擔心百年之后在地下見到了祖父沒法兒交代?
我倒是覺著他該給您個交代,怎么就留下這么個不孝子給您,險些將安忠伯府給敗壞沒了。”
元夕一番話,瞬間將崔氏說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