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過來時,元檸已經被紅腫的包給覆蓋滿了,乍一看她都會以為她是進了蚊子窩,被咬成了這幅模樣。
而且她癢的不得了,很想將皮膚都狠狠抓破。
府醫檢查了一下,皺眉問,“之前檸夫人可接觸了什么特別之物?她接觸時應當會有明顯不適應的反應。”
雪杏和春婷互相看了看,猛地想起路過花池時打了個噴嚏的事情,趕緊說給府醫聽。
“那就是花池里盛開的花的問題,旁人聞了沒事兒,但檸夫人聞了身子不服才會這樣。
我開一些清熱解毒的藥,你們再去把那些花都拔了往后也不要接觸,天就會好轉。”
兩個丫頭立即答應,癢的心焦的元檸卻疑惑。
那花池里的花常開不敗,她無數次的從那兒經過聞著味兒都沒事,怎么只在今天忽然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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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蕭止衡從皇城回來,又來到了和鳴院。
元夕又一種很神奇的眼神兒盯著他,這老小子睡這兒上癮了是不是?
昨晚來時,用的理由是詢問她皇后生辰設宴參加不參加,今日是什么理由?
眼波瀲滟的盯著他的臉,十分期待他今日的理由。
“鸮衛剛剛送來的消息,雖說不太重要但想必你會愿意聽。”他淡著神色道。
“說。”
“今日戴小姐去了成國公府,離開后元檸忽然發了病,像被毒蜂蜇過一樣滿臉紅包,但府醫說是花粉不服。”
元夕一聽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她是真愛自己動手啊!但親自動手害人,對于她來說應該是一種樂趣,成功之后肯定極其開心。”
真扭曲啊!
但元夕也挺佩服她的,每一次她都自己動手,但從不會惹人懷疑,這是一種很多人拍馬不及的本領。
“都以為她不起眼好欺負,若不是王妃告訴本王她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興許本王也會被騙過去。”
別看鸮衛藏在很多府邸之中,可永平侯府還真沒有。
永平侯的兩個兒子早早死了,他心灰意冷的掛個閑職,可有可無。
所以根本沒在他身上浪費人力。
他用最平淡的表情說著奉承她的話,元夕想不笑都難。
越看越可愛。
“用晚膳了嗎?”
“還沒。”
果然,按著流程用完晚膳他會要走,她開口一留,他就順勢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