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都松了一口氣,“昱王妃可真是胸懷寬廣,那些流寇混入流民里進城,闖入安忠伯府差點兒出事。
她卻想法子安置這些無處可去的流民,真善良。”
“明明是她那親爹和繼母招來的歹人,換個旁人一并都恨上了,她卻恩怨分明,真是好樣的。”
“之前不是傳過嗎,她會看相。好人歹人分得清,做事也不糊涂。”
“聽說大理寺那邊兒今日更熱鬧,要徹查元臻山那繼室所生的女兒到底是哪個男人的種。咱們公差在身不能去看熱鬧,太遺憾了。”
“元臻山這綠帽子,疊一疊能頂著天了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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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人昱王妃正在趕往大理寺的路上,蕭止衡作陪,他今日都沒皇城。
因為大理寺那邊兒已經(jīng)找來了極其有經(jīng)驗的高人,為斷元檸到底是誰的女兒。
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去?
“你怎么會忽然想要安置那些流民?”蕭止衡板板整整的坐著,旁邊兒的人斜著,腿時不時的碰他一下,故意占便宜似得。
元夕揚眉,“因為我善良唄。”
“……”
她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啥。
清冷的臉無語的眼,惹得元夕忍不住想戳他。
“還能因為什么,自然是因為搶走那寬仁善良的好名聲唄。齊王搞出這一出不就是為了名聲嗎,事情搞成這樣他臉都要被打腫了。
估摸著他們很快會想出補救的法子,譬如動用自己的財力來安置流民,挽回一點點名聲。
我就搶先,讓他全無機會。是不是很氣人?”
她眼睛里閃爍著星星閃閃的小瘋狂,硬剛,她絲毫不懼。
蕭止衡薄唇動了動,最后終于忍不住彎了起來,“他會氣炸的。”
抵達大理寺,正好成國公府的馬車也到了。
蕭止衡扶著元夕的手腕從馬車上下來,對面孟長昭沉著臉跟眼睛腫的如毛桃般的元檸也一前一后的走下來。
對面相視,許是因為元夕兩個人站在陽光更為明耀處,刺得對面兩個人眼睛發(fā)疼。
蕭止衡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臟了眼睛似得。
反手接過丁寧遞過來的竹筒,還打開看了一下里頭的分量,然后他就送到嘴邊兒喝了一口。
元夕刷地扭頭看他,“你怎么給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