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自稱白燾的人在說這些時,他始終搖頭不認,最后手指沾血的在地上寫字,說他才是白燾。
冒充自己的是白逑。
元夕考問了那個自稱今科士子的人幾個問題,每年科考學子必看的書,可他答不上來。
顯然他是個冒牌貨。
戳穿之后,那個白逑變了臉就跑了,而元夕則把白燾救了下來。
處理了傷吃了飯,他才終于有力氣說話了。原來他跟白逑早就斷絕關系,但白逑好賭在老家混不下去,追到了京城來。
白燾收留他,他卻生出了冒充兄弟的身份去參加科考,從而擺脫追債的念頭,之后就把白燾打昏關了起來。
他被關了五天,差點兒就死了。
上一世白燾金榜題名,殿試時被點為狀元。他這個人重義,元夕救他性命他便實心眼兒的回報。
那時她已嫁進成國公府,二人身份有別不好來往,于是他便與孟長昭結交。
而孟長昭也正是因為身邊有個狀元做兄弟,才會被齊王蕭遇廷重視。
可以說白燾是孟長昭走進齊王心腹圈子的一個契機,重來一世,憑借孟長昭的尿性他肯定會來找白燾的。
上一世孟長昭始終不知白燾跟他結交的真相,還以為是他自己精彩絕艷呢,是時候讓他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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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元夕所想,孟長昭的確是第一時間想起了白燾來。
成國公府現在跟齊王也算親近,畢竟孟家有個姑奶奶是太妃。
可他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十分明白跟齊王普通交好和做他的心腹那是天差地別。
一旦得到齊王重用,他會用心安排差事,自己就是那樣坐上了禁軍指揮使的位置。
齊王要人才,白燾上一世驚艷了他,重來一次自己還得用白燾。
心急如焚,一早離開國公府他便帶著狗腿子先去城里購置了一批上好的筆墨紙硯。
白燾窮,這些見面禮足以打動他。
按著記憶里白燾曾跟他說過的,科考之前租住在烏子巷的房子,一通尋找終于找到了。
只是,孟長昭一眼就看到那泥濘的門口,一身紫棠色長裙的元夕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