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得讓他立字據?!痹獧幪嵝?,是從元夕立字據那里得到的靈感。
孟長昭認為有理,將自己帶來的聘禮送到昱王隊伍后要求他立字據。
蕭止衡坐在花轎里虛弱的簽字,孟長昭拿了字據險些喜極而泣。
帶著元檸,一行人手持攻城斧返回。
蕭止衡看著他們走遠,冷聲道:“派人去一趟大理寺尋黃少卿,成國公世子擅闖禁軍兵械庫搶走攻城斧。”
“是?!?/p>
安忠伯府門口,元夕帶著人和大批嫁妝出來了。
“叫小石頭去一趟大理寺找舅舅,讓他把孟長昭偷禁軍攻城斧的事透露給黃少卿?!?/p>
誰跟成國公府有仇,她最清楚了。
青棠立即領命。
抬眼看向那邊兒迎親的隊伍,從孟長昭那里忽悠來的聘禮比迎親的隊伍還長。
花轎簾子是打開的,里頭坐著跟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共享綠帽子的大兄弟。
原來少年時的蕭止衡是這樣的,病態精致,清冷無溫。
他從花轎里出來了,修長挺拔長腿窄腰,膚白唇紅鳳眸漆黑,似乎能看到他眼底的冷冽,倒是合上了七年后煞氣騰騰的他。
“我的未婚夫和王爺的未婚妻跑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元夕一笑艷麗耀眼。
蕭止衡背在身后的手握緊,面上依舊冷然,“今日之事許是大幸,若不然日后你我可能綠的發光?!?/p>
元夕心說你說對了,那時城里的人看到綠草、綠樹、綠裙子都得把咱倆提起來嚼幾句。
綠=蕭止衡+元夕。
但元夕覺著他們二人在這‘綠’中孰重孰輕……那肯定還是他。
在京城時人人能踩的美弱慘,好不容易去了邊關立下戰功,回來之后成了綠帽子王,慘還是他慘!
“既如此,咱們湊合湊合?”元夕問。
鳳眸深處劃過一抹流光,“不會委屈了元大小姐嗎?”
“王爺多慮了,一點兒不委屈!用魚目換了珍珠,我撿大便宜了?!?/p>
她直接走過去進了花轎,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蕭止衡聽了她的魚目珍珠論后,垂下眼睫,嘴角也微微翹起。
翻身上馬,病弱的身體也似乎有了精氣神。
來時僅十人小隊,回時綿延半條街。
兩份嫁妝一份國公府打腫臉充胖子的聘禮,招搖的回了昱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