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赫笑了笑,撐著腰間的金錯刀。
伉儷情深?有多深?
官道兩邊樹木抽枝發芽,綠蔭清涼,馬蹄聲漸行漸緩,青衫郎君握著韁繩,下頜抽緊地看向遠方。
“公子,回吧,您都跟了好久了,難不成還想跟著他們去北境。”冬信一路躲藏,也怕被鐵衣他們發現。
春菱死后,溫時玉就秘密將母親送到了江南,隱姓埋名。
他孤身在京都,萬事不怕,便是魚死網破,也要拉著勇毅侯府墊背。
“我送她出城。”再看幾眼就好。
冬信道,“可這都出了城門二十里了。”
“再多走幾里,不妨事。”溫時玉正要打馬,遠處,鐵衣策馬過來,笑瞇瞇地遞給冬信兩只水囊。
鐵衣很是周到,“溫少卿,這么巧,方才我便察覺有人跟著,春日干燥,當心上火,多喝點水吧。”
冬信看他那樣,頗有些生氣,“不用了,我們自己帶了。”
“哎那挺好的,溫少卿,那卑職就先回了。”鐵衣調轉馬頭,疾馳離開。
溫時玉面色清淡,看不出情緒,可冬信知曉,公子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冬信在儋州就服侍公子,眼見著公子在外祖母家也備受幾個表兄妹排擠。
他遠遠瞧到過二姑娘跟公子說話,公子很是開懷,甚至私下都跟二姑娘的母親準備過庚帖。
結果事與愿違,二姑娘本該是公子的夫人。
冬信也氣,可沒辦法。
溫時玉終究沒再繼續跟著,只是頎長身影,在林蔭間稍顯寂寥。
……
這一行,走了約莫半個多月才抵達北境,戚修凜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馬車上,與她耳鬢廝磨。
“我先送你去北境的院子,你看看可還喜歡,若哪里不合心意就告訴鐵衣,讓他去改。”他說著,手還在她后腰,揉弄幾下。
卿歡懶散的趴在他腿上,坐車太久,腰骨酸軟,便弱弱地嗯了聲。
戚修凜似沒什么抵抗力,聽她哼著,筋骨便有些酸麻。
他繃緊了身子,擰眉,便被卿歡注意到了。
“夫君,你身體不舒服嗎?”見他神色奇怪,她探手試他額角。
很熱,連著脖頸也熱。
再往下看,他衣袍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