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此刻的安寧來的很珍惜。
畢竟一整天沈妙儀都忙的天昏地暗團團轉。
沈妙儀看向他,遲疑了剎那,還是將那話問了出來:“聽說殿下要和這位莊小姐成婚了,如今您這樣對她,會不會喲偶點嚴苛了?”
“我如何對她,與沈知晚你無關?!?/p>
黎晏書冰冷的打斷她,“你只需記住,王府內的事不要大廳對你有好處?!?/p>
沈妙儀微微點點頭。
沒再說話。
次日早起,沈卓愁眉苦臉的回到了破廟。
這里已是集中營了,看哥哥狀態不好,妙儀急忙詢問。
原來,這些藥耗損的很快,眼瞅著又要用完了。
陶家村的暮春本該是草長鶯飛的好時節,可此刻……
村口新添的墳塋卻已土饅頭一樣侵占了不少地盤。
“又走了好幾個年長之人?!?/p>
沈卓剛剛從外頭回來。
他心里難受得很,固然沈卓是苗疆人,固然沈卓對皇族恨之入骨。
但奇怪的是,沈卓卻十分同情可憐的老百姓。
大約,不管在什么國土上,底層的百姓都是艱難困苦的,都是一樣的。
沈卓的聲音傷痛的很,沈妙儀跟著哥哥走了出來。
先前已經提醒過老百姓,讓將尸體集中處理。
所以,尸體送來放在破廟外頭,等敷衍的結束了超度的流程,就要殯葬了。
這一切都顯得如此潦草。
看著那席子,沈妙儀和黎晏書都緩緩地半蹲了下來,妙儀伸手掀開草席。
露出里頭三張蒼老的面容。
風卷起她凌亂的發絲,那雙瞳仁露出,依舊清澈,但眼底卻露出了沉沉的倦意。藥材是來了,可目前懂醫理的除了她和哥哥,只有兩個略通藥性的老叟。
最主要的,饒是昨日黎晏書已經送來了不少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