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誰?做什么?這些,她都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他們的婚禮,還要拖多久。
一天?兩天!
還是……無限期?
風更冷了。
吹得她幾乎要站不穩(wěn)。
心里頭那點好不容易積攢的暖意,瞬間被凍成了冰。
莊晚喬設是真的難受。
像有根針,在心里頭一下下的扎著。
雖然不致命,卻疼得鉆心。
【惡毒女配真是活該,這不是自討苦吃。】
【看得出,還是不喜歡她哦。】
【知晚,你要是看到這一幕該多開心?】
莊晚喬乏力的扶著門框,目光越過空蕩蕩的書房,看著桌上那塊溫潤的玉。
玉佩上的龍雀,在月光下,似乎也透著一股譏誚。
沈妙儀。
又是沈妙儀!
難道她就算死了,也這樣陰魂不散?
莊晚喬咬著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
她猛地轉身,踉蹌著離開。
次日。
知晚堂。
陽光透過窗,照在藥柜的瓶瓶罐罐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沈妙儀正在抓藥,動作不疾不徐。
聽到腳步聲,她頭也未回:“尊駕是來看病?”
“您就是沈知晚大夫?”
聲音嬌柔,帶著刻意的溫婉。
沈妙儀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頓。
來了,她恨之入骨的莊晚喬來了,她回過頭,看向門口。
果然是莊晚喬。
她今日穿著一身藕荷色的六弦琴,頭上珠翠環(huán)繞,妝容格外精致。
可那精心描畫的眉眼間,卻藏不住顯而易見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