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趙主任!”
一個年長的護士看到來人連忙道。
“病人突然暈厥,口唇發紺,生命體征極度不穩定!”
聽到這話趙建民快步走到病床旁,手指搭上老人的脈搏,又翻開眼瞼看了看瞳孔,臉色瞬間凝重。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目光落在明顯主導的齊銘身上。
“你是新來的?你說說情況。”
齊銘也不猶豫,直接簡明扼要道。
“患者主訴胸痛、呼吸困難,伴有冷汗、面色蒼白。”
“初始賀醫生診斷為心絞痛,但根據體征和病史,我高度懷疑是急性肺栓塞。”
“剛才的暈厥和發紺進一步支持這一判斷。”
“肺栓塞?”
趙建民眉頭皺得更緊,“有依據嗎?”
”我剛剛看了一下病例,患者有長期臥床史,且起病急驟,不符合典型心絞痛的表現。”
齊銘語速極快說著,同時向前一步,胸膛挺得筆直。
“趙主任,我請求立即安排肺動脈
cta!我以行醫資格擔保,這是肺栓塞!”
“如果診斷錯誤,我甘愿接受醫院任何處分!”
這句話分量太重了。
在1977年的醫院里,黨員身份意味著責任,而用行醫資格立軍令狀更是少之又少。
賀強先是一愣,隨即嗤笑出聲。
“新來的,你是不是鄉下待久了,拿政治身份當醫術用?”
“肺動脈
cta?我們醫院那臺機器半年才開機一次,你知道動用一次要向衛生局報備多少材料嗎?”
趙建民沒有理會賀強的抱怨,而是緊緊盯著齊銘的眼睛——那里面沒有半分猶豫,只有醫者對生命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