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敬存董事,我們在處理子公司凌控電氣破產事宜時,發現被告歐洲投資商之一henry是你的大學同學,與嚴氏航運簽有海外貿易合約,在凌控電氣破產前你曾分散賬號大批量收購股票,我們合理懷疑你操縱了凌控電氣的破產。”
“證據?”
嚴敬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等人把資料送到自己面前。
“這是嚴氏航運與歐洲客戶的交易來往證明,下面是henry的個人資料,他與你同一年在普林斯頓大學的經濟學專業畢業。”
“這能說明什么?說明henry的公司不是空殼公司,對方考察之后,單純不想把錢投給凌控電氣,你們就要告人家?”
嚴敬存覺得好笑,這點證據連henry的皮毛都傷不到,還想把他牽連進來。
嚴叢達左手邊的高管質問,“那你為什么在凌控電氣破產前大批量收購股票?”
“你和那個搞法律的學一學,說話要講證據。”嚴敬存挑眉,“我不知道誰收購了這些股票,但在股票跌到快要退市前高價從股民手里收回這些股票,難道不是大善人嗎?”
至于這支股票,當然不會退市,會在他的手里再漲回去,到時候他就是新凌控電氣的絕對控股人。
幾位高管輪流發難,嚴敬存一一擋了回去,他余光看向自己右側空著的位置,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喬喬現在應該站在他身邊,喬喬見到今天的場面會像那次在圣瑪港口的記者會上一樣,為了維護他急得和眾人吵架嗎?
回想那時候,他對喬喬的教導過于嚴苛了。喬喬也許不夠成熟,但是足夠愛他,這比什么都重要。
“嚴敬存”,坐在主位上的嚴叢達終于開口。
嚴敬存望向父親,父親的病竟已經好了嗎?能夠出院了嗎?眼前這張蒼老而略顯陌生的容顏真的是他的父親嗎?
“你手握嚴氏航運,不聽從總部指揮,操縱凌控電氣倒閉,擾亂華北市場布局,是想脫離嚴氏總部,另立門戶嗎?”
“另立門戶”四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老子和兒子爭奪權柄是一回事,嚴氏一分為二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