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在那次顧知奕帶著秦含霜來公主府以后,她就變了。
她對他,到底是真感情,還是假關心?
亂了,裴九霄的心,在今晚亂的不成樣子。
翌日,沈云箏起了個大早。
照樣去練武場熱身了一個時辰,才準備進宮事宜。
如果沒猜錯的話,嘉貴妃應該也坐不住了。
畢竟大理寺的辦事效率快得詭異,想必一晚上就能查出蛛絲馬跡。
果不其然,沈云箏剛吃完早膳,宮里就傳來南慶帝口諭,召她即刻進宮。
沈云箏也不著急,挑了身以往最愛的緋色馬面裙,乘坐轎輦前往御書房。
此時此刻,御書房正熱鬧。
年輕的大理寺卿盧錚,正跪在南慶帝面前,一臉嚴肅認真地稟報著查到的線索。
“啟稟皇上,據微臣調查,茗香樓屬于京城霍家的財產,其背后的東家霍驍,正是崔丞相表姐的兒子,也就是他的表外甥?!?/p>
“巧的是,茗香樓欄桿掉落之際,崔丞相的庶三子崔晉正在二樓飲茶。”
“還有,那些冒充公主府侍衛的刺客,皆是江湖亡命之徒,有些還是朝廷通緝犯,都是受雇于人。”
“而在他們為首之人身上搜到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查明出處來自京城最大的寶玉閣,這塊玉佩僅此一塊,在不久前被崔家二小姐買走了。”
在盧錚稟報的時候,嘉貴妃就在旁側。
她知道大理寺的雷霆手段,所以特意一大早就厚著臉皮來見南慶帝了,這次南慶帝依然讓她進來,但卻沒趕她走。
而是就讓她在旁側聽著盧錚所言,試探之意明顯。
嘉貴妃明知如此,但在多次聽到自家人被提及后終究忍不住開口了。
“皇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三弟向愛喝茶,的確經常出入京城的茶樓酒肆,這不過是湊巧罷了。”
“二妹妹又是個喜歡珠釵首飾的,那玉佩說不定是遺落在某處,被那些亡命之徒撿了去……”
南慶帝還沒說話,盧錚就先一步開口了。
“貴妃娘娘久居深宮,怎知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嘉貴妃一噎,下巴輕揚,理直氣壯地道,“他們是本宮的家人,本宮自然清楚他們的性子,他們斷然不會做那些事,大人定是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