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乃是有名的殺手世家,個個武藝高強,他這般做,便是想讓你替他向顧家尋仇!”
林邵安卻不信,“你以為如此說辭,我便會信?我憑什么信你?”
顧淮忱繼續道,“溫先生本是顧府貼身侍衛,曾在一次險境中護住家父。而那險境,正是林國榮暗中策劃想害家父,你父親舍身相護,他便記恨上了。”
林邵安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句話:“顧老爺待我恩重,你日后定要知恩圖報。”
說話人影影綽綽,似是父親,又像不是。
林國榮臨終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他害了你父親,如今又害了我。你與序南定要為我等報仇!”
究竟誰的說法才是真?
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在他腦中反復沖撞,逼得他幾近瘋狂。
顧淮忱指尖輕叩桌案,“要你即刻信我,確實為難。但我已將審問你的消息傳給林序南,若他真與你同仇敵愾,自會來救你;若他只是利用你,從未真心待你,便不會現身。
我這般說,你當明白。不過溫公子不必擔心,雖說你綁了云舒,又傷了我妻兒,但我知你是受奸人唆使,不會對你做些什么,只需你留在府里幾日。”
林邵安覺得在理。
他與林序南共事多年,若對方真心待他,得知他被顧淮忱審問,定會前來營救。
周沅也俯身對顧淮忱耳語:“侯爺,出發前母親所言,妾身擔憂府中已藏了奸細。因此這幾日,只得委屈溫公子住柴房,否則林序南怕是會得著消息。”
顧淮忱挑眉,沒想到周沅也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周沅也將一封信函遞給林邵安,“溫公子,這是我們打算寄給林序南的信函,請你過目。”
林邵安接過細看,又親眼見顧淮忱將信交給手下。
周沅也說,“溫公子,因些不便明說的緣由,這幾日恐怕要委屈你了。”
“按你們的規矩辦。”林邵安應道。
周沅也走出書房,對靜月冷聲吩咐:“將此人送去柴房,這幾日誰也不準給他送吃的!”
處理完林邵安的事,周沅也同顧淮忱一道前往云帆苑探看顧云舒。
她側身歪在軟榻上,往日里活潑多言的姑娘,此刻卻抿緊了唇不發一言。
云帆苑里還坐著老太太、秦氏、李清雨,幾個仆婦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