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安敢辱我劍心!三日后的月晦之時,讓你家老祖謝辰業出關,本座要踏平管理隊的山門!”
“沈總!”
趙月攥著平板的手指節發白:“許書霖帶著十二星座的玫瑰陣堵在旋轉門前,安保說他這次要效仿程門立雪。”
沈秋愔鋼筆尖在合同上洇開墨點,水晶袖扣折射的冷光掠過她蹙起的眉峰:“就說我在開跨國視頻會議。”
話音未落,貴賓室方向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許書霖暴怒的聲線穿透隔音玻璃:“每次都是這套說辭!當本少是傻瓜嗎?”
“許少好興致。”
沈秋愔推門時帶進一縷雪松香,剪裁利落的西裝裙擺劃過金屬門框:“聽說您要效仿尾生抱柱?”
許書霖瞬間斂了戾氣,變戲法似的從名牌手包里掏出鎏金請柬:“秋愔你看,我在游艇會包了整層甲板邀你共游!”
他目光掃過對方鎖骨處的珍珠項鏈,喉結滾動著解開兩顆紀梵希襯衫紐扣:“許氏剛拿下城東地塊,老爺子說……”
“請稱呼職務。”
沈秋愔倚在防彈玻璃窗前,腕間百達翡麗折射出凜冽弧光:“如果沒記錯,上周財經版頭條是許少為某主播豪擲百萬解約金?”
“逢場作戲罷了!”
許書霖急步上前,古龍水混著雪茄味在空氣中發酵:“只要我們強強聯合,別說主播,整個傳媒板塊都是你的……”
他忽然壓低嗓音:“我知道你在查三年前那場并購案,許家的情報網可比你養的那些私家偵探……”
沈秋愔指尖驀地掐進真皮沙發,面上卻浮起譏誚冷笑:“許少不妨先處理自己那三位私生子的認祖問題?”
她忽然逼近對方,紅底高跟鞋碾過散落的玫瑰花瓣:“順便轉告許老,沈氏集團不是八大胡同的姑娘,可以任人梳攏!”
會客室檀香裊繞,沈秋愔將咖啡杯重重磕在鎏金托盤上:“許公子若只知縱情聲色,我們沒必要繼續浪費彼此時間。”
她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我沈秋愔要的伴侶,總該是個能自持的人。”
許書霖指節敲擊著黃花梨桌案,金絲眼鏡閃過冷光:“沈總該不會天真到以為商戰是道德競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