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瞥見兩個姑娘無聲對視的火花,突然覺得修煉到金丹期或許還不夠,至少得突破元嬰,才能在這種修羅場里游刃有余。
司徒穎望著李澤疲憊的側臉,到嘴邊的關心最終化作一聲輕嘆:“賽事還有三天才開幕,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指尖無意識揪著衣角,看著他連說話都費勁的模樣,到底沒再追問。
李澤含糊應了聲,整個人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往房間挪。
剛沾到床褥就伸手將司徒穎撈進懷里,發間隱約飄來沐浴露的清香:“讓我瞇十分鐘。”
“你下午不是在武道館嗎?”
司徒穎指尖劃過他微濕的額發,話剛出口就感受到懷中人均勻的呼吸。
記憶突然閃回通話時的細節,許溪接電話的速度快得反常,當時開著免提的手機,怎么會被旁人及時接聽?
凌晨三點的書房亮著冷光,監控畫面定格在謝家車隊駛離的瞬間。
司徒穎看著李澤與許溪消失在東側廊柱后,進度條顯示他們進入客院的時間是14:07,而李澤告訴她開始訓練的時間是14:15。
“爸!”司徒穎撞上深夜回來取文件的司徒建鄴時,平板差點脫手摔在地上。
屏幕里客院門口的監控截圖刺得她眼眶發酸:“他們整個下午都待在許溪房間,還騙我說在練功!”
司徒建鄴扶住情緒激動的女兒,瞥見截圖里緊閉的雕花木門。
作為經歷過風浪的司徒家家主,他注意到李澤運動服領口的水漬痕跡:“武者對練難免要沖洗,客院訓練場確實連著淋浴間。”
出于隱私考慮,司徒家僅在園林區域安裝了監控設備,內院則完全未設任何攝像頭。
“就咱們家這點兒地方,兩個人能折騰出什么花樣?”司徒穎狐疑地蹙起秀眉。
司徒建鄴放下茶杯輕嘆:“咱們都不是習武之人,哪懂這些門道。處理事情不能光靠猜測,要不你直接聯系許溪問清楚?”
看著女兒倔強的表情,中年男人又補充道:“別忘了上回李澤特意說過,最頭疼你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急脾氣?!?/p>
這句話讓司徒穎神色微動,猶豫片刻還是按亮手機屏幕。
聽著等待音在寂靜的客廳回響,她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小穎?”聽筒里傳來許溪帶著鼻音的回應,顯然剛從睡夢中驚醒。
“你們今天在哪練的功?”
司徒家千金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