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信紙上面的話語,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說不出話來,方才因莊太白離去而放松的眉峰,此刻已是擰成了疙瘩。
此時他再也管不了送信之人是誰了,只是踉蹌著沖向內院,大聲喊道:
“侯爺!急報!!”
嘶啞的呼喊穿透府邸,也驚飛了檐下棲息的燕子。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莊太白正行至朱雀大街。
他心里還琢磨著剛才在石陽侯府的事,卻冷不丁瞧見道身影從一旁的茶肆中閃了出來。
來人一襲黑衣如墨,模樣則是俊俏無比。
莊太白打量幾眼,便笑著問道:“可是黑衣白劍秦公子?”
秦河聞言一愣,他顯然是沒料到這位太醫院的院使居然認識他。
可他剛要張口發問,卻聽得莊太白先開了口:“秦公子若沒別的事,老夫便先回院了,院里還有些雜事需得處理。”
說罷,莊太白就要轉身離去。
秦河見狀,急忙伸手拽住莊太白的袍角,隨即咧嘴一笑:
“莊院長,我們院里有位病人,得請您出手。”
莊太白聞言淡淡瞥了秦河一眼,但依舊是輕輕搖頭:“你還是去太醫院另請一位醫師吧,老夫今日實在騰不出空。”
“也是薛老讓我來請您的。”
秦河往前半步,聲音壓得低了些,“洪將軍身患頑疾,已是病入膏肓,還望莊院長搭救!”
說罷,他陡然躬身,朝著莊太白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語氣里滿是懇切。
莊太白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喉結滾動著沒作聲。
也不知是因為方才話里的那個名字,還是瞧著秦河那副懇切的模樣,他輕嘆了口氣,到底是松了口:
“地址。”
“就在肅正院內!”
秦河猛地抬頭,看向老人的目光里滿是感激。
……
兩人乘著馬車徑直來到了內城西側的肅正院。
甫一跨進正廳門檻,莊太白便見薛老佝僂著身子坐在竹椅上,手里還捏著封紙信,正瞇著眼細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