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隱一聽這話,笑了。
雖說余佑瑤確實該配這樣的人物,但胡夫人家的偏是個不成器的,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人臉嘛。
說到此處,秦嬤嬤手一攤:“他家兒子一項都不沾,胡夫人沒了臉面,約莫就這樣記恨上了,今日才來惡心太夫人。”
姜隱憋住笑,嘆息一聲,端起茶盞送到崔太夫人跟前,待她接了,才轉(zhuǎn)頭對秦嬤嬤說道:
“祖母就是太講情面了,若是換作我在場,就直接將人打出去了,祖母都將人選的條件同她說得那般清楚,她還來惡心人,豈不是存心來討打?”
話音方落,就有人沒憋住笑出了聲,她扭頭看去,正好瞧見余佑安極力壓制的嘴角。
她不高興了,瞪了他一眼:“侯爺笑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嗎。”話鋒一轉(zhuǎn),將矛頭對準(zhǔn)了他:“說來說去,這事兒都怪侯爺不好。”
崔太夫人好奇地看著她,靜待下文。
“怎么又是我的錯了?”余佑安猝不及防被卷入戰(zhàn)局,手中茶盞險些潑了出去。
姜隱蓮步一轉(zhuǎn),踱至余佑瑤身側(cè),抬手搭上她的肩頭,神奇的是,她居然沒人躲開。
“四妹妹早到了議親的年紀(jì),既有了擇婿的標(biāo)準(zhǔn),侯爺在朝中怎就沒有幫著尋一尋,那些年輕剛?cè)胧送镜模蚴羌抑杏星诿阕拥艿模顮斢眯模偰芴舫鲆粌蓚€來。”
崔太夫人聞言,眼神一亮,猶如醍醐灌頂,她急不可待地放下茶盞,側(cè)身看著余佑安。
“安哥兒,隱娘說得在理,你身為兄長,怎就沒為自家妹妹尋個好夫婿呢?”
余佑安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一個大男人,哪會想到這些,但真要論起來,確實是他這個兄長不夠上心,雙親不在了,祖母又年邁,可不得他出力了。
“話雖如此,但我也不好逮著人就問可有婚配,要不要與我家妹妹相看啊。”他無奈道。
姜隱瞧他一臉為難相,心里就忍不住笑,誰讓他方才笑話她的,那就別怪她挖坑了。
崔太夫人為了孫女的婚事急起來,什么法子都想試一試,聽得他這么說,立馬挺起腰板要繼續(xù)說教。
姜隱怕當(dāng)真惹惱了他,忙插進(jìn)話去:“侯爺尋到人品相貌都配得上四妹妹的,只要回來告訴我們,我們自然有法子打聽這些。”
崔太夫人聽了一拍掌,開心起來:“就是,隱娘說得不錯,你明天上朝就將宣政殿里的年輕人都給我瞧一遍,回來交差。”
她又看向姜隱:“隱娘,打聽人的事兒可就交給你了。說來自打你嫁過來后,你也沒什么機會在各世家夫人跟前露臉,不如趁著近來天氣好,我們辦個賞花宴如何?”
原聽著崔太夫人說將打聽的事兒交給她,還覺得沒什么難的,可后來半句的事兒,卻著實讓她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