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表情有些尷尬。
許輕衣垂下眼,睫毛遮住眼瞼,看不出情緒,不知道是不是在發呆。
“我能提前預約個時間嗎?”
臨時來見不到,按規矩走,總是能見到人的。
秘書微笑道:“當然可以。”
只不過,這預約的名單,還是會到陸峋那里,經過他首肯才會安排時間。
陸峋要是不想見,許輕衣是怎么也見不到人的。
許輕衣沒想這么多。
那之后她就一直忙著自己的事,直到一周后都沒人聯系她,才后知后覺,陸峋這是怎么樣都不肯見她。
再見到陸峋,是她去醫院體檢,看見他從骨科出來。
她想也沒想地走過去,直接問道:“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他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我不認為我們有見面的必要?!?/p>
她握緊拳,吸了吸氣,鼓起很大勇氣地說:“我沒想要和你怎么樣,但你也不至于把我當陌生人吧。連正常說句話都不行嗎?”
他頓了下,道:“這說明你從來沒真正了解過我,我就是這樣的人,無利可圖的事,我從來不會浪費時間?!?/p>
他長身而立,和她保持著疏離客氣的距離。
許輕衣定定看著他,突然有種,他比她初識時,還要冷漠的感覺。
半晌,她沉下氣,冷靜說道:“我找你,也不是要纏著你,只是有些話想告訴你。”
她把齊盛提到景燁,和之前在墓地的玫瑰花的事,都告訴了他。
“我知道你和景燁感情好,跟你們多年感情比起來,我這種對你來說,不過玩玩的人,說的話沒什么價值。”
他抬了抬眸,看見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就算你對我,只是一時興起,我還是不想你出任何事?!?/p>
陸峋沉默半秒,道:“不會是景燁。”
她擰眉:“你一點都不肯相信我?”
“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标戓镜粗?,“你既然是律師,也應該懂得言之有物的道理,你剛才說的一切,不是猜測就是別人的話,你難道也沒有自己的判斷力?”
他這話,說得有點難聽了。
她是擔心他,不管信不信,都沒必要反過來責備她不專業。
陸峋卻繼續說道:“景燁跟我認識很久,就像你和庭深一樣。你會懷疑庭深會存著要你性命的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