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點了點頭。
而后就幫著給寧闕喂水。
遵循常百草的吩咐,少量多次。
等喂完后,沈青禾便坐了下來。
“你啊,還是像以前那樣愛逞強。”
“說著什么生死與共,自己傷勢如此嚴重,卻始終憋著不說。你是不知道,你昏死過去后,鐵牛他們急得差點沒拔劍自刎。這幾日是悶悶不樂,現(xiàn)在都還在外面候著呢。”
沈青禾也沒閑著。
輕輕吹了吹湯匙上的肉粥。
“張嘴。”
“啊……”
“平時不是挺能說嗎?”沈青禾白了眼寧闕,卻還是將湯匙遞過去,“你也是運氣好,最后竟然還敢嚇唬梁乙理。如果當時真的拼死也要留下你,我問你打算怎么辦?抱著重傷的身體,也和他們死斗?這還沒真正開戰(zhàn)呢,至于這么拼命嗎?”
寧闕咽下肉粥。
望著沈青禾。
此刻他也是稍微恢復了些。
“你不懂,當時情況不甚明了,危險重重。如果我不撐著,我們都回不來。只不過,我沒想到會傷這么重。”
“還說……”
沈青禾嬌嗔地看了眼寧闕。
雖有些埋怨,卻還是在喂粥。
寧闕這些大道理,她自然知道。
可她是真的心疼!
“常叔,你這手術(shù)越做越好了。”寧闕看了眼左臂,微笑道:“縫合得很美觀,這回得虧是有你在,不然我可就完了。”
“是你自己救了你。”
常百草正忙著熬藥,難得一笑道:“是你教會了我手術(shù)。我這回答應你來雁門,也是想試試此術(shù)。想不到,剛上手就是你。只是其余醫(yī)師差了些,看我給你做手術(shù),吐了好幾個。”
“咳咳……”
寧闕尷尬一笑。
他和常百草私交甚好。
有時也會討論醫(yī)術(shù)。
記得有回是個獵戶,他在野外碰到了熊瞎子,腹部留下道巨大的傷口。當時寧闕恰好也在,便提出可以做手術(shù)縫合傷口。用的針很簡單,線稍微復雜些,用的是桑皮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