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許久,喉嚨干澀。
良久,陸晨干澀的喉嚨里,才終于擠出幾個字。
“那……當年的訂婚,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她都記得。
既然他曾是她的光。
那為什么,會突然不告而別,轉頭就成了別人的未婚妻?
這是扎在他心頭三年,拔不出來,碰一下就鮮血淋漓的刺。
提到訂婚,蘇馨景眼中剛剛凝聚的柔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憤怒。
“訂婚?”
她冷笑一聲,那笑聲比哭還難聽。
“陸晨,那場訂婚宴,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惡心透頂的鬧??!”
“什么狗屁的山盟海誓,全是演給外人看的!”
蘇馨景的臉色變得蒼白,眼中滿是厭惡。
“我的訂婚對象?哈,他叫張子豪,張氏集團的獨子。”
“一個在icu里躺了半年,連眼皮都動不了的植物人!”
陸晨瞳孔猛地一縮。
植物人?
蘇馨景笑出了眼淚,聲音都在發抖。
“可笑吧?他爸媽找了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風水大師,說我的生辰八字旺他,能沖散他身上的霉運,讓他醒過來?!?/p>
她搖著頭,像是在說什么天大的笑話。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信這種封建迷信的鬼話!”
陸晨徹底懵了。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真相竟會如此荒唐。
蘇馨景像是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大學畢業后,我被父親一個電話叫回了家。在那個家里,我過得連個傭人都不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