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親手擰下蕭玄的腦袋,用他的血來洗刷這份恥辱!”
他身邊的副將,一個名叫魏征的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魏征是軍中宿將,經驗豐富,性格沉穩。
“將軍,不可。”
“斥候被全殲,此事必有蹊蹺。北荒軍既然敢主動出擊,說明他們并非毫無準備。此時加速,恐中圈套。”
蕭然扭過頭,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魏征。
“魏副將,你是老了,膽子也變小了?”
“區區蕭玄,一個被發配的黃口小兒,能有什么作為?”
“他手下那三千新兵,不過是些礦奴流民,能有什么戰力?靠著幾把強弩偷襲得手,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魏征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只是平靜地指著前方的地圖。
“將軍,前方三十里,便是‘一線天’。”
“此地兩山夾一谷,地勢險要,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卻也是絕佳的伏擊之所。我軍應派遣精銳斥候先行探查,大軍穩步推進,方為萬全之策。”
蕭然發出一聲嗤笑。
“伏擊?”
“他蕭玄敢伏擊我五千大軍?他有那個膽子嗎?他有那么多人嗎?”
“魏征,收起你那套老掉牙的兵法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本將就是要堂堂正正地碾過去,讓蕭玄看看,什么叫王師!”
他不再理會魏征,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著向前沖去。
“全軍聽令,加速!”
五千大軍再次提速,揚起的煙塵更大了。
魏征看著蕭然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他知道,勸不住了。
……
百里之外,一線天南側的山巔之上。
蕭玄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鏡片上反射著天空的顏色。
他身旁的張龍,正用肉眼眺望,只能看到遠處地平線上,一條微不可查的黑線正在蠕動。
“殿下,您這‘千里眼’,真是神物。”
張龍由衷地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