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建一座軍工廠,讓炮彈像不要錢的石頭一樣,填平蜀中的每一座山谷?!?/p>
“朕還要給將士們最好的鎧甲,最鋒利的刀,最多的賞錢?!?/p>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朕的錢,永遠(yuǎn)都不夠花?!?/p>
他看著劉庸。
“所以,繼續(xù)查?!?/p>
劉庸一愣:“陛下……還查誰?”
李徹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所有,今天沒來上朝的人。”
此言一出,滿場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皇帝的意思。今天沒來的,不是被抓了,就是嚇得不敢來了。
而這兩者,在皇帝眼里,沒有區(qū)別。
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清洗。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wèi)指揮使,快步穿過廣場,來到李徹面前,單膝跪地。
他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呈上了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紙,上面沒有署名,火漆印也已經(jīng)被小心地剝開。
“這是?”李徹問。
“回陛下,從王柬書房暗格中搜出?!卞\衣衛(wèi)指揮使低著頭,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連同這封信一起的,還有他與蜀王世子往來的,所有信件。”
丞相的眼皮,猛地一跳。
李徹接過信,抽出了里面的信紙。
信紙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字跡潦草,像是匆忙寫就。
“山鬼已成,可裂虎豹。百蠻歸心,可斷糧道。君若北顧,蜀必為墟?!?/p>
李徹看著這幾行字,久久沒有說話。
一旁的劉庸伸長了脖子,也看不懂這沒頭沒尾的話是什么意思。
“山鬼?百蠻?”他小聲嘀咕,“什么東西?”
李徹笑了。
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是那種掌控一切的冰冷,也不是貓捉老鼠的戲謔。
而是一種……棋手找到了對手的,真正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