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于是上了篷鈞的自行車后座,騎自行車,那還是比走路快多了。這路是可以讓運木材的車進進出出的,自行車肯定沒有問題。
路上,曲嘉道:“小安。”
并肩作戰之后,曲嘉覺得他們已經挺熟悉了,不用喊同志了,生分。
“嗯,曲哥。”
曲嘉說:“我聽楚隊長,叫翟老爺子爺爺,他們是相識嗎?”
“楚隊就是爺爺的孫子啊。”安暖說。
果然,他們也提出了和安暖當年一樣的疑問。
“楚隊長……不姓翟?”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翟老爺子能讓他們倆來幫忙,也是可以信任的人。
“楚隊跟母親姓,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姓翟。”
兩人恍然大悟。
曲嘉和篷鈞體力都很好,安暖在車上都坐得累了,騎車的人也沒累。
下午四點,終于到了段知旭家。
段知旭還沒回來,家里只有老人媳婦在。
安暖將兩輛自行車都丟在段家,和他媳婦說了下情況。讓他再去園區的時候,幫忙將車運過去。或者,他們離開的時候,也跟園區的人打了招呼,來這邊拿。
有秦漠這事情,紅星林場肯定要面臨一場風暴。
若是有牽扯,一批人都要進去吃槍子兒。要是沒牽扯,也是一場大動蕩。
自行車換了汽車,曲嘉開車,回城。
安暖還是坐在副駕駛上,不過坐一會兒,換一個姿勢。
“怎么了?”曲嘉轉頭看她:“受傷了?”
“沒事兒。”安暖嘆了口氣:“就是……挺高興的。”
秦漠抓住了,她這也算是扭轉了一些命中注定吧。
沒有影響歷史的進程,因為秦漠本身就是要落網的,最多提前了一些。
而無論許醉還是許驤,他們在整個歷史長河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他們多活上幾十年,應該不至于引起巨大的變故。
篷鈞沉默了一下:“小安。”
“嗯?”
“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怎么了?”
突然這么認真。
篷鈞說:“開始的時候,我態度不好。那時候,我只是礙于老爺子的面子,不好不幫這個忙。還以為你只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無病呻吟,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