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微動仿佛還能嗅到軟塌上沾染的淡淡奶香。
沐子安笑著點了點頭,身體扭動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不過是裝給他們看的罷了。”
寧紅塵聞言有些疑惑道。
“既然此番斗詩你贏了,那為何還要裝醉,豈不是多此一舉?”
“那裴少寂最后也沒有自裁而亡,那公子此番豈不是功虧一簣?”
沐子安摘起一顆葡萄塞進寧紅塵的嘴巴里,而后哈哈一笑。
“有些時候活著會比死了更難受。”
“我本來就不想殺他,或者說殺他的人不能是我。”
二女對視滿眼疑惑。
沐子安則是不急不緩的說道。
“所謂賭命不過是為了將裴少寂后路斷絕罷了。”
“裴少寂在京城素有文名,裴家在文壇之中也頗有人脈。”
“若是裴少寂真的在畫舫之上自殺身亡,我必會被披一個逼殺良才的惡名。”
“到時候裴家就能借此發難。”
“但!我若裝作醉酒離開,那裴少寂后續是死是活就與我無關了。”
柳如是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當即道。
“如此一來公子便不用去擔負逼殺良才的惡名,而且還能借此機會給裴家套上一個言而無信的帽子,讓裴家顏面掃地。”
“而且公子適時退場不過分緊逼,更能博得一個寬容大量的美名,也算是顧及裴少寂身京城文壇的面子。”
“公子是以退為進,徹底讓裴家和這位成為京城笑柄。”
“今夜之后,我若是裴少寂必然絕對不敢在拋頭露面以免被他人恥笑。”
“如此這般科舉奪魁便是天方夜譚,公子便達到了陛下之令。”
“沒有逼得裴少寂自裁,公子對京城文壇也有所交代。”
“裴家不僅不能怪罪公子,還需要感謝公子饒了裴少寂一條命,此番苦果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公子此舉真是一石三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