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監控的背街巷子里,“哐當”一聲。
一道瘦如紙片的身影砸在鐵皮垃圾箱上。
隨即,小混混們如尖叫雞般的哀嚎聲劃撥黑夜的沉寂。
黃毛被收拾得最慘。
躺在垃圾箱上起不來,兩只手還血肉模糊。
顧宴沉早些年被顧老爺子扔到兵營里歷練過,身手好得很。
但陳遠這是第一次見他大殺四方。
“還有誰的手碰過我太太?”
顧宴沉的聲音冷得滲人。
混混們頭搖得像撥浪鼓。
顧宴沉冷哼一聲,再次將剛剛坐起的黃毛一拳擊倒,才接過陳遠遞來的紙巾。
“聽說你二叔很有本事,我就把你送他那兒去,你幫我給他帶個話,讓他多給自己燒點紙。”
黃毛一聽,渾身打顫。
顧宴沉坐上車,總算是發泄過,臉上的陰郁消散了些。
陳遠遞上水,心疼道:“顧總,出氣這種事,您發話,會有人搶著為您做。”
顧宴沉往手上噴了些免洗消毒液,眸底如一灣寒潭。
“他們傷害的是我妻子,不親自做這件事,我不配做她的丈夫。”
陳遠點頭,暗道:你找人肉沙包,難道不是在太太那里有氣發不出去嗎?
……
季縈第二天醒來沒見到顧宴沉,她也沒問。
只是手機里靜靜躺著顧宴沉的消息。
讓她好好吃飯。
結婚四年,她什么都沒瞞過他,包括她的手機密碼他也了如指掌。
他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把自己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
放出來就放出來吧,季縈沒回他消息,吃過早餐就往醫院而去。
外公已經從監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