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擦汗。
“河里撈起的尸體,血型對不上,所以不是她。之前我們主要查的是奧爾堡本地的出港信息,結(jié)果顧小姐是搭車去別的城市回國的。飛機快落地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就直接把人從機場給帶過來了。”
“以后再有這種疏忽,你這助理別干了,去燒磚吧。”
顧宴沉扔下他就往大門口而去。
此刻,朝霞已經(jīng)染紅了天空。
顧聆雪站在醫(yī)院的臺階上。
櫻花粉棉麻襯衫隨意掖在奶白色闊腿褲里,襯出弱不禁風的纖細感。
耳垂上的蒂芙尼琺瑯山茶花耳釘隨著她張望輕輕搖曳,襯得整個人像枝頭初綻的早櫻,清新又毫無侵略性。
看見顧宴沉,她高興地跑上去。
“哥哥……”
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好看,她又退了幾步,咬住了唇。
“誰讓你回來的?”
顧宴沉沒有像她那樣開心,甚至聲音還很冷。
“一直想和你說,明天是我父親15周年忌日,我想回來祭拜他,可你每次都很急地掛斷我的電話。”
“奧爾堡的保鏢到處找你,為什么電話打不通?”
“當時病房里來了幾個人,兇巴巴底要我立刻出院,我給你電話,嫂子說你會回給我,但他們把我的手機砸壞了。我跑出醫(yī)院,索性決定回來面對面告訴你。我沒想到哥哥一直在找我,對不起。”
顧宴沉捏領帶的動作明顯比平時加重了幾分。
“顧小姐,顧總十分擔心你的安危,下次可不能這樣了。”陳遠說道。
顧聆雪點點頭,又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驅(qū)趕你的人有說是誰派來的嗎?”陳遠問道。
顧聆雪搖頭,“他們看起來不像本地華人。”
陳遠看向顧宴沉,“對方用的是假護照入境,想要知道他們的身份,恐怕還是只有問太太了。”
顧聆雪不明白,“他們和嫂子有什么關系”
顧宴沉凌厲地看向陳遠,“跟了我七年,還搞不清主次,干脆你去后勤部數(shù)復印紙吧。”
陳遠明白了,顧總的意思是既然人回來了,是不是太太做的都不追究了。
不等他回應,顧宴沉又吩咐道:“送她回老宅。”
“哥,我已經(jīng)到這里了,不見見嫂子就走,合適嗎?”顧聆雪斟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