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南半球這個時候雪景正美,要不你和顧總……”
“我不喜歡雪,我和他走不到那一步了。”
季縈沒碰桌上的晚餐,起身回了臥室。
這時,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是白天她委托對顧宴沉啟動海外資產調查的律師發來的。
對方說自己身體不適,要休息一段時間,接不了她的案子,會按協議賠償她,然后又說了一推抱歉的話。
季縈清楚,這是顧宴沉所為。
只要他發話,琨市沒人剛接她的活兒。
季縈一屁股坐進椅子里,空氣仿佛變成沉沉的鉛塊壓在她肩頭,連呼吸都變得艱澀。
在窗臺邊獨坐了一會兒,她拿上睡衣要去洗澡。
結果剛走到浴室門口,小腹突然一陣痛。
她一個生理周期都不會痛的人,從出院到現在,小腹已經沒來由地抽痛好幾次。
季縈皺起眉,正要蹲下去,顧宴沉從身后扶住她。
“怎么了?”
他的聲音又像過去那樣溫柔。
“肚子抽筋。”
季縈抽出手,自己站直。
顧宴沉發現,這次從奧爾堡回來后,她非常反感自己的觸碰。
“你來干什么?”她問。
“書房不能洗澡……”顧宴沉頓了頓,“你先洗,還是一起洗?”
他以為自己啟動離婚資產調查是在開玩笑嗎?
“你先洗,我肚子疼,緩一會兒。”
顧宴沉沒有勉強,目光在她小腹上落了兩秒,什么也沒問,關上了浴室門。
沒過兩分鐘,他放在外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