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縈心底升起寒意。
看來溫儷說的擋箭牌和替死鬼不是憑空捏造。
她是誰的擋箭牌,又是誰的替死鬼?
往日寵愛,揭開竟是一場涼薄。
季縈不自覺攥緊了手指。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敲響,顧恭推門走了進來。
“宴沉,警察來了,你的助理在和他們交涉,我聽他們說縈縈這次受傷是意外事故,不是要報復你的人干的。”
季縈看向顧宴沉,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點警察調查有誤的蛛絲馬跡。
然而男人似乎對調查結果毫不關心。
“爸有什么事?”
顧恭目光游移,避開兒子洞穿一切視線,轉眸看了向季縈。
“你好些了嗎?”
但顧宴沉卻不給他迂回切入正題的時間。
“爸平時總夸阿姨性子軟,今天她倒是彪悍,合著您一手慣出來的‘賢惠’,就是挑我老婆練手?”
季縈有些差異。
兩人剛才明明還在拌嘴,他也還壓著火氣,這會兒竟然為了她懟他爸。
她有些迷惘了。
如果不愛,他為什么要替自己說話?
顧恭臉色一白。
“你知道她這個人文化不高,腦子簡單。這次只是講義氣想給她的姐妹解決難題,她誤以為縈縈轉到普通病房就是好了,所以才會這么魯莽。我已經嚴厲地批評過她了。”
顧宴沉笑了一聲,不語。
顧恭又走近了幾步。
“雖雙方有錯,但是縈縈下手實在太重了,她婆婆額頭的傷勢很嚴重,自家人再有不是也應該以溝通為主,怎么能打得頭破血流呢?”
顧宴沉眼波微轉,“那父親的意思是……”
顧恭:“希望兒媳給她道歉,承認自己有錯。”